赵小妹被阿鹃打扮得像一朵含羞待放的芙蓉花,色彩鲜艳的春服上布满看似交叠错落的纹理,它们被缝制在恰好的地方,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美感,少女虽然满脸都是铅粉,但并不惨白,娇羞的面容白里透红。
未几,阿鹃将赵小妹领到姚采薇面前,这位二嫂嫂平时话不多,但是她很得体,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不去参加游春,囊之没有责怪你。”姚采薇摸着赵小妹的手,诚恳地说道:“但是明天,你要尽量表现得开心一些,无论如何……算是我求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乞求,赵小妹惶恐至极,忙站起来请安:“嫂嫂这样说话,让我如何自处。”
“不要怪我唐突,其实这一切都是囊之为了你做的。”姚采薇叹了叹气,不愿再说。
();() 阿鹃过去抱抱姚采薇:“采薇,明天你也不许这样愁眉苦脸的,知道吗?好啦,今晚要早睡。”
如此这般,赵小妹在阿鹃的屋里呆了一晚上。
曾经有好多个时刻促使赵小妹想离开这个家,但是一想到家里还有阿鹃、姚采薇这两个可爱又可怜的女人,她那空荡的内心又马上坚强起来。
“为了我?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太阳刚出来,赵家的车队就已经开出御夷镇了。
虽然在此之前御夷候赵括曾多次宣告今日停战,号召所有百姓、贵族、士兵去往神女河享受节日的快乐,但是在战争期间,没有哪个普通人愿意冒这样的险。
是以在祭典开始之时,来到神女河边上的除了士兵以外,也就剩下那几个跟赵家亲近的士族、商贾,还有曾经在御夷书院的零星几人。
赵小妹认识的人不多,贵族商人觉得她是赵括的政敌,不敢接近,她便主动找到苏青那边。
岳青菱和荆棘不知在什么时候好上了,即便大多数时候都是被女孩子牵着走,赵小妹还是能看得出荆棘有多愿意。
蘧伯言跟赵家算是最为交好的公子,他年纪与赵小妹相仿,不过早就心有所属,而且为了避嫌也在刻意远离赵小妹。
“怎么这里每个人都成双成对的。”赵小妹少见的开了一个玩笑,苏青觉得这是在跟自己说话,马上应和道:“我觉得我也可以跟你凑一对。”
“呵呵……”
在等待中,赵小妹很快便感到无趣,然后回到马车里歇息。
不一会儿,岳青菱欢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快看快看!出现了,在河的另一边!”
“哪儿啊?我怎么看不见。”这是荆棘的声音。
赵小妹掀开窗帘探出头。
河对面好像也走来另一支军队,但是他们的旗帜没有表明自己属于任何势力或者国家。
“花?”赵小妹惊奇道:“旗帜上怎么绣花了?”
没有任何字样,只有一朵花,是纯粹的红色与白色,仿佛在象征着鲜血与哀悼。
须臾,一位穿白铠、骑白马的将领出现在河的另一边,他的头盔形制很特别,有一对鸟类翅膀一样的东西向两边展开,他傲然的身姿看上去就像一只白色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