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战俘被带上城头,姚定邦将望远镜交给战俘。
“看仔细了,哪个是奥巴?”
战俘拿着望远镜摸索了好一会,面上泛起惊异眼眸满是惊恐。
通译一巴掌扇过去。
“快说,哪个是奥巴?”
“白纛右边第一个,第一个就是奥巴大台吉。”
“那左边的是哪个?”
“是。。。。。。是建州人冷格里。”
就这样问了好一通,城头数名将官也各自举着望远镜张望,力图将敌将模样一一刻画在脑子里。
待问的差不多了,姚定邦命令士兵带战俘下去而后又带来一人,还是相同的问话。
两相印证,确认战俘没有撒谎。
朱常瀛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大家伙要将敌将印在脑子里,尤其你们炮兵,一定要记清楚了。”
冷格里,扈尔汉的同族,死鬼扬古利的弟弟,这位也是努尔哈赤手下一员悍将。
扈尔汉战死,冷格里便是当下建州军的领。
两方互相观摩了好一阵,敌方几骑飞出,来至寨门近前。
“我乃使者,请入城谈判!”
朱常瀛微微示意,老胡尔巴扒着城头向下张望。
“有什么好谈的,要战便来,不战就滚出萨哈连!”
那使者气急,“布木布台吉何在?你们不是索要赎金么,我要见人!”
“等着!”
俄尔,五花大绑,嘴里勒着粗麻绳的布木布被推上城头,士兵用力,将其脑袋按出垛口。
布木布倍感羞辱,极尽反抗,只是这又有什么用,徒劳罢了。
“看清楚了么?你们家台吉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吃得饱睡得香。”
“台吉,台吉!”
城下几人仰望城头,焦急呼喊。
布木布则目眦尽裂,羞愤欲死,摇头晃脑,不停挣扎。
“带下去!”
转回头,老胡尔巴问城下使者。
“马呢,我萨哈连说话算数,八百匹马,人你们带走!”
“扈尔汉呢!”
“你说扈尔汉的人头吧?”
“对!”
“都臭了,咱们也不想留着,五十匹马,人头你拿走。”
使者气急,“你!好好好!你们等着!”
一骑兵掉头退回本队,不一会儿,一队骑兵跟着过来,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人一百匹马。
“城上人,你们派人来交换!”
老胡尔巴为难,没想到鞑靼人当真同意了,而且这么爽快。
“罕王,您看怎么办?”
“城墙根就有拴马桩,叫他们将马拴好了,而后将扈尔汉的脑袋吊下去就是了。”
“嗯,做好战斗准备,如果鞑子耍诈,这五十人也不要回去了!”
老胡尔巴依言而行,那使者犹豫片刻,竟然同意了。
战马依次拴好,姚定邦拿望远镜仔细验看马匹,确认都是好马无疑,随即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