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七没有意图在主大陆推行奴隶制,他们是战俘,伯力劳动力短缺,这些人若不加以利用,那就十分之可惜了。
大祭之后,朱常瀛再一次提审布木布。
布木布惨兮兮,两个大拇指包着厚厚纱布,眼窝深陷,精神萎靡,面带绝望。
见到他,朱老七淡淡一笑。
“你要说声谢谢,否则今日断的就不是手指,而是脑袋!”
布木布见到朱常瀛,整个人顿时陷入疯癫。
“做梦!朱天启!你杀了我!是男人就杀了我啊!”
“看来你还是没有开窍,不知道应该怎样同孤说话。”
“朱天启,你说什么也没有用,老子不服,打死老子也不服你!”
“恩,有种。”朱常瀛淡淡道,“孤也不愿强人所难,待孤同奥巴谈妥之后,就放你回去。日后要小心,千万别又被我抓到了。”
闻言,布木布申请顿住,“你说什么?”
“放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台吉大老爷。”
布木布一脸警惕,“你要干什么?要干什么?”
“自然是赎金了,你觉得八百匹战马交换你这条命,价格公道否?”
“你!你妄想!”
布木布突然拼命挣扎,试图拿头去撞墙,却被两个卫兵死死按住。
“看管好了,千万别让他出事!”
两日前,几名战俘被释放,各拿着朱老七给奥巴的书信。也没有别的,邀请奥巴前来谈判议和。
当然,如果他执意要攻打伯力,朱老七也求之不得。
只是该死的鞑靼主力去了哪里呢,朱老七只盼着他们早点来。
盼望着,盼望着,永宁援军陆续赶来。
至六月中旬,伯力再添七百旗丁,总兵力直逼两千五百人。
这期间,伯力三部进一步整编,全员配甲,部分精锐则配双甲。
所缴获战马,在满足骑二团所需之外,也赏赐给有功旗丁。
如今,三营四营全员战马配齐,伯力三部有骑兵三百五十几,终于有了集群作战的本钱。
感谢运输大队长布木布,感谢死鬼扈尔汉。
除了盔甲战马之外,另缴获箭矢七万支,骑弓两千三百张。
说来,这一支鞑靼人的装备堪称奢侈,人手两张弓,八十支箭,全员披甲。
其人,也并非仅仅出自郭尔罗斯,而是嫩科尔沁几部皆有,堪称精锐。
六月二十三日,嫩科尔沁大军终于出现了,设营鹿山之北,也即布木布全军覆灭之地。
据情报,嫩科尔沁大军似乎并未因洪水而遭受重大损失,牛马车辆羊群如故,人看着也没有疲态。
短短两日,鞑军便在荡寇坡设立一座庞大营寨。
荡寇坡,这个名字起于战斗记录,朱老七觉着蛮好,便也这般称呼了。
不得不说,那里确实适合设城立寨,是一处极好的定居点。
只是阴气重了些,日后也难有人去那里定居吧。
可以想象,当奥巴看到残存的灰烬以及骨头渣子时,脸上是何种表情。
朱老七偶尔会想,鞑靼人对敌人的恨意以及对同族的哀伤是否与大明边关百姓相同呢?
六月二十五日,两千大军出现在伯力城外。
九斿白纛高高矗立,彰显野蛮同掠夺。
据说,铁木真使用的是黑纛,兵锋所指,令人闻风丧胆。
只是他的后代么,起码北疆这一支脉,却是穷逼闹分家,一代不如一代,抱着祖宗光环不放的破落户而已。
敌相距约略四百米,这个距离,其实火炮完全可以干一锤子,但意义不大。
望远镜中,敌人眉眼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