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羌酋氐王哪?”
“我亲自去,一来是表达个诚意,二来我们的征途可不只是长安,打下长安之后,我们还要继续向西。”
“大王英明。”
“好了,马屁就不要拍了,咱们抓得那些晋人,都给我写了好几箱歌功颂德的长赋了,这些上厕所都能用纸了。你要不要也带一些回去。”
“那末将也学习学习他们的文采?”
“去吧,记住,稳住他们俩人,可以退让的地方,一定要退让,就算是翻脸,也是人家父子之间的事情,轮不到咱们这些外人插手。”
刘雅安排了刘曜挑选的替身,坐着刘曜的马车走了大路,他自己一个人扮成流民,混在队伍里,远远的看着。
不出所料,刘雅再看到那辆马车的时候,马车已经四分五裂,四匹骏马头对头倒在一起,散落在地上的金银财宝,也早被前面的流民洗劫一空。
只剩下满地的侍卫尸体,还在讲述着一场埋伏和袭击。
刘雅见对方中了计,立刻转了方向,穿北地郡,到了青白城,出示了索綝的腰牌之后,顺利的进城见到了索綝。
索綝自然还是很客气,先给刘雅安排了五辆马车的金银财宝,和七八个美人。
“哎呀,索骠骑,你看,每次都是这么客气,让做兄弟的,都不好意思来见你了。”
“哈哈,雅兄言重了,这天干气燥,风沙满天的,雅兄为了两国和平,来回奔走,小弟不过就尽一点绵薄的心意。只是不知道,雅兄此次又给小弟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这消息嘛,自然是有,但是好是坏,可就说不清了。”
“哦?那这样哪?”
说着,又停进来几辆马车。
刘雅立刻喜笑颜开,
“还是索骠骑懂我啊,你说那个打打杀杀的,就算是打赢了,得利的不还是那些王爷国舅嘛,与我何关?”
“雅兄真是快人快语,但不知道这次有什么赐教。”
“哎,先告诉你一个悲痛的消息。中山王刘曜,在乞雨回来的路上,被一伙羌人劫杀,现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哦?这~雅兄,小弟就斗胆了,这对雅兄不是天大的好事嘛?”
“哎,你有所不知啊,前几天,平阳来了两位王爷,一位是太宰刘易,一位是大将军刘敷,那都是汉皇的亲儿子,有他们坐镇,哪里轮得到我。”
“啊?这上郡的羌人不早就被刘曜迁回平阳了嘛?怎么会又冒出这么强悍的一支羌人来,该不会是……”
“嘘……,索骠骑,有些话不能说。这事对我不怎么妙,但对你,却是极好的。”
“哎,雅兄又说远了,咱们兄弟一荣俱荣的,对你不好,那就是对我不好,要不要我去一趟临晋,把那两个小兔崽子给办了,替兄弟出气。”
“多谢索骠骑美意,兄弟既没有那份野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只是想做个富贵闲人,现在倒是有一个机会,不知道骠骑大将军感不感兴趣?”
“哦?什么机会?”
“这两位王爷的眼睛,可不在长安,而在平阳,我这么说,大将军能懂吧?”
“知道,知道,我听说了,去年冬至开始,汉皇就被他的两个儿子囚禁在后宫之中了,还对外讲是什么——留恋后宫,不理朝政。”
“那大将军就懂了吧,这两位王爷,不想和晋国打,起码是现在不想,这是不是一个机会哪?”
“是,当然是,这可是我和曲允求了好久,都没求来的机会,还请雅兄给兄弟指一条明路。”
“这个自然,毕竟,救你也是救我,他们俩回了平阳,我才能安稳嘛。”
“还请雅兄教我。”
“好说好说,你看,哎,这,多不好。幸好啊,我之前留了一个心眼,说索骠骑这人也不喜斗,还心向汉国,如果能得一个万户安乐公,骠骑甚至可以带着长安来投效,我这么说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