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么在打下上郡之后,好几个月都没有动静,他不是在收买人心,还能是干什么?寺庙求雨?你信嘛?”
“我有个办法,刚才你在和刘雅说话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联络了几个旧相识,咱们假装看不透曜叔的心思,听他的安排去下邽,实际上就联络这些人,暗中埋伏在他的返程之路上。”
“他不是到上郡去求雨嘛,哪里那么多的羌酋,有好多还心向晋国,那他死在回来的路上,也是合情合理。”
“阿敷,你这不声不响的,一出手,可是比谁都狠辣。”
“哎,易兄,你能看上我,选我做你的助手,不正是看上了这点嘛?大家彼此彼此,你这次故意给父皇挣脱的机会,不就是等不及了,想把父皇和晋王一勺烩了,再把罪名加在皇太弟身上嘛。”
“啊,这~,哈哈,就当愚兄刚才失言了,这篇翻过去,谁也不许再提了。”
“一言为定。”
刘易和刘敷商讨着,夺取了大军的军权后,什么时候回师一击,把平阳的三位全清理掉。
刘雅哪,没有按照他说得去找什么索綝。
因为本来什么曲允、索綝的事情,都是他现编出来的,就是为了把这两个瘟神支走。
一旦他们到了下邽,哪里的官员可都是当地晋人的旧官员,和汉国没有什么联系,他们俩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两人答应的如此痛快,反而又让刘雅不放心了,毕竟这两位可是把皇帝刘聪都给关在宫中。
刘雅思虑不定,最终还是决定去上郡找刘曜说明情况。
这一路的颠簸饥渴不提,一天之后,刘雅在一个破庙里找到了刘曜。
刘曜抬起眼皮来,看着风沙里的刘雅,嘴唇都和风沙一个色了。
“怎么?没打走那两位?”
“不是,是他们答应的太痛快了,我拿不定主意,怕他们有什么阴谋,憋着坏要害中山王。”
“他俩连陛下都敢囚禁,晋王都敢刺杀,我又算得了什么?我没说错的话,你和刘易交谈的时候,刘敷很长时间没在身边吧?”
“大王,你是说,这个刘敷暗中联系了他们四大后部的将领,企图谋划兵变?”
“兵变?他们不需要,别忘了,他们一个是百官之的太宰,一个是众将之的大将军,只要我在上郡暴毙,他们就有资格全盘接管大军,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王,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我联系咱们的人,给他们来个先下手为强?”
“不可,一旦在临晋城动了刀兵,不管是谁生谁死,我们的大军必定损伤惨重,也就没有再战之力了,就很难给晋国最后一击了。”
“大王,都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了,你还考虑什么再战之力?还是先保命要紧。”
“这样,我在上郡物色了一个替身,这几天就在训练他的仪态,本来打算让他回去应付那两位,我好在上郡清闲几天,现在看来,倒可能是个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北地郡啊?之前咱们几次攻打北地郡,但次次都打不下来,你说是为什么?”
“还不是平阳那些官老爷们,收受了贿赂,不肯足军粮,每次打着打着,我们的军粮就不够了,不得不撤军休养。”
“这是其一,最近我在上郡,亲自去扒了几个羌酋的老巢,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里里外外的羌、氐各族,都偷偷摸摸给北地郡送粮,咱们看上去打得是一个北地郡,实际上还要面对这不知道多少个氐王羌酋。”
“那大王是想,把这些羌酋都就地处死?”
“你别光想着杀人的事情,学一学那个大胡石勒,你看看他,没有费一兵一卒,就把代国给诓了过来,这对我们不是启嘛?”
“大王的意思是,要和他们联合?”
“对,而且不仅是联合,让他们不给北地郡送军粮,还让他们成为咱们插在北地郡身后的钉子,为咱们把秦州的司马保、凉州的张寔全部拦住。”
“大王这个想法好啊,末将愿为大王去劝服那些羌酋氐王。”
“哎,你还是回临晋城去,一来是稳住他们两人,不要让我们这边先起了内乱。二来是找到那些还在给北地郡偷偷送军粮的羌人,狠狠的杀一杀他们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