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紧张起来,
“我和陈最离开酒吧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阴灵商人的尸体,他会不会出去伤人啊?”
一想到是自己动手打开了那扇封印的门,我顿时心生愧疚和害怕。
薄从怀沉吟着答道:“我还是要去通灵局一趟,这是他们管控的地盘,出了事他们也逃不了责任。”
“我跟你去。”
薄从怀一板脸,“你烧了,应该好好休息。”
“我保证,明天一早肯定好,你带我去嘛!”
薄从怀毫不动摇地摇头,
“不要,你别总是不重视自己的身体问题,你以为烧是一件小事吗?”
“那你给我一瓶神药,唤灵丹,避浑丹还是什么的,我吃了就好了。”
薄从怀继续摇头,“不要,烧是一部分,你需要休息。
你能不能看看自己黑眼圈有多重,你多久没睡个好觉了?”
“喂!我很严肃地和你谈这个问题,你不要凑过来撒娇,撒娇没有用的。”
“这次说什么都不好使,你非要把身体搞坏才行吗?”
“你能不能对自己负点责任,你要是病了我怎么办?”
“我跟你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要是这样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我绝对不原谅你!”
我忍无可忍地直起身子捂住耳朵,“好啦好啦好啦!薄大爷!我不去了还不行嘛!”
真受不了他,一点小事嘛,上纲上线。
听到我松口说放弃,薄从怀抬手搂住我,也作出了相应的退步,
“你乖,我到时候用千里传音同步传给你听。”
“行呀”,这样也不错,毕竟是我亲手闯下的祸,我觉得自己有责任去跟进事情的展。
达成了共识,薄从怀又量了我的体温,然后起身出了屋。
不久以后,端回来一碗褐色的汤药。
“我让陈最给你熬了退烧药,喝了再睡。”
他端到我近前,一股独属于中草药的苦涩味道立刻攻击了我的嗅觉,我皱着眉往后一躲,
“我可以不喝吗?闻起来好苦……”
薄从怀像哄小孩一样坐到我身边,语气温柔,“良药苦口,陈最熬了半个时辰呢。”
我缩着脖子,“为什么你的药就是香的,我的就是苦的……”
“病症不一样,用的药材当然不一样了,你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性吗?”
陈最不知道什么时候倚靠在房门上,环抱着双臂,手中还拿着那把蒲扇,
“放心,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也认识这么久了,我不会下毒的。”
他笑眯眯的样子怎么看都像藏了把刀。
我咽了一口唾沫,再看薄从怀。
他则是冲我眨眨眼,眼帘一垂,用眼皮和睫毛示意我他手里还有一碗苦得冒泡的药等着我喝。
两人沆瀣一气,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达成的共识。
在薄从怀和陈最略带期待的注视下,我龇牙咧嘴地仰头喝尽了一大碗药汤。
陈最含着笑上前拿走了空碗,薄从怀则是变戏法一般拿出一颗酸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