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陈先生正在看护玄珩上神。”
我了然点头。
陈最真是好蛇,一点都不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农夫与蛇就是在诋毁像他这样的好蛇蛇。
我向奂脊伸出手,“扶我起来,我去看看薄从怀。”
奂脊走近,从下而上扶住了我的手,然后第一次出言婉拒了我的要求,
“恕奂脊直言,主人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宜起来走动。”
见我略为震惊地看向了她,她低下了头,
“玄珩上神有陈先生照顾,主人可以放心再调养身体,恢复元气。”
奂脊的反常让我心中警铃大作,狼狈地费力坐起身,我近乎乞求地盯着她,
“是不是薄从怀出事了?你别瞒着我,我去看看他。”
奂脊欲言又止地在床边阻挡了我的动作,我心急如焚,却脚下飘飘,几乎无法仅靠自己的力量走出一步。
奂脊托着我的胳膊,随着我一齐摔倒在地,我的眼泪直线砸下,温热的像泣出的血。
“我来。”
一个沉稳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竟然是那样得像薄从怀。
然后我被一双大手捞起,倚上一个熟悉的宽厚胸膛。
陈最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薄从怀换了一身净白贴身长袍,此时他面容仍是一片吃力的苍白,却是挂了一个笑容看我,
“你怎么那么不听劝?”
我瞪着眼睛抽泣,手下意识地抓紧他胸前衣襟,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他抬腿迈过门槛,将我放在床上,床铺之上还有淡淡的草药香味,
“然后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他耸了耸鼻子,润如白玉的一根手指点上我的鼻尖,
“这么大了还摔跤,你丢不丢人?”
奂脊在薄从怀抱着我踏进房间时就将房门关了个严严实实,陈最也不知所踪。
房门一关,房间内立刻陷入昏暗。
我失而复得,还未来得及激动,就陷入了深深的后怕之中,拽着薄从怀的衣襟,不让他离开我一分。
薄从怀顺势坐到我身边,手背贴上我的额头,眉毛皱起来,“你烧了。”
人有了底气就开始恃宠而骄,我单手握拳,轻轻地敲上他的胸口,
“都怪你吓我,你突然就晕倒了,我快吓死了。”
薄从怀愧疚地搂住我,下巴顶在我的头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侧着脸贴着他温热的皮肤,闭上双眼,头疼的感觉有所减弱,
“你到底怎么了?和我说实话,你答应我不瞒着我的。”
薄从怀的胸膛随着他长长叹出的一口气瘪了下去,然后他沉默了,在我从他怀里抬头的瞬间,他才开口,
“对不起诉诉,我以为时间还早,没想到……”
我松开他,“到底怎么了,你别让我瞎想好吗?”
“这是一个诅咒,针对青龙一族的诅咒。”
薄从怀的深蓝色眼眸里的光黯淡下去,他的嗓音也是哑的,透露出无可奈何的失落和悲伤……
在薄从怀口中,很久很久,大约是几千万年前,天、人、妖三界曾爆了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