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安然冲了进来,“谢天谢地!”看着小越闪亮的眼睛,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娃娃哽咽着,抹着眼泪。
“别这样!”小越冲着妈妈艰难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冲着安然叔叔轻轻地说,“我的魂又回来了,我原以为……这一次我……真的回不来了!”
娃娃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抹眼泪。
安然伸手试了一下水温。
“要加一些热水了,你回避一下吧!”安然回头看了一眼娃娃,娃娃点了点头。
水池里的水要控制的刚刚好,这就需要不断地去测试水的温度,不停加热水,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水温和小越的体温一致。
安然脱下了衣服进入水池之中,他将小越搂到了怀里,小越立刻就感觉到了安叔叔身上的滚烫的体温。
小越的头一阵眩晕,他闭上眼睛以为自己又要昏迷过去,但这一次没有。
“为什么又是你?”小越睁开了虚弱的眼睛,看着安然。
“为什么不能是我?”安然将小越的太阳穴和自己的太阳穴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他想看看小越有没有烧,“我和你爸爸是兄弟,但这不妨碍我是你的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是生死相托的朋友,我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
一滴泪水从小越的眼角流下滑落在安然的脸庞上。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和尚?”
“因为我想帮更多的人渡过苦海!”安然停顿了一下,“当然也包括你!”
屋外,娃娃静静地听着,她仰视着璀璨的夜空,长长地她叹了一口气。
“娃娃来添把火吧!”
娃娃听见了,她答应了一声后,擦了擦眼睛重新走进了屋子。
…………
洛阳渐渐恢复了生机。
但也正在此时,齐王的部队“凯旋”而归了,正如温大雅所言,齐王的将士一齐跑进了洛阳,瘟疫就这样不可避免的生了。
很快,一个名为通天教的新教派在洛阳悄然流行了起来,通天教的丹药很灵,治好了很多患了瘟病的病人,因此信教的人也越来越多。
…………
“我怀疑通天教就是大同教!”陈东升瞪着通红的眼睛将怀中的酒一饮而尽,“就说这名字,怎么听都觉得差不多!”
“不能少喝一点吗?”宁平说着抬头瞅了一眼陈东升的妻子。
陈东升的妻子看了一眼宁平,苦笑了一下。
陈东升也回头看了一眼她,“不喝酒又能干什么呢?”
…………
这一天,铁鹰突然从长安回来了。
宁平喜出望外。
“怎么样?了解到什么没?”宁平赶紧追着问道。
铁鹰只是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他问宁平冷心走后有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
“没有。”宁平摇了摇头。
铁鹰皱起了眉头,说:“我有些担心冷心!”
铁鹰和宁平一起找到了陈东升。
“冷心去了江南,时间也不短了,按说不会一点音信都没有,我准备去一趟江南找他,宁平、东升兄,郭术有点憨,我就把他交给你们照顾了!”铁鹰看着陈东升,又拍了拍宁平的肩膀,“东升兄,宁平年青,交给你了!”
陈东升一听笑了起来,说:“你说反了吧?”
铁鹰笑了笑,冲着宁平和陈东升拱手后走了。
“铁哥的长安之行一定有重大收获!”
“怎么说?”陈东升看着宁平。
“你不觉得他以前很少笑吗?”宁平得意的看着陈东升。
“是的,”陈东升也笑了,“不过……应该是在他从越王庙回来后!”
铁鹰走后没多久,佟光突然回到了洛阳。
佟光一回来就安排人接替了冷心的一切事务,另外,佟光将洛阳城四门严加管控起来,为了对付瘟疫,他还将洛阳的西北边划了一个疫区,凡是染病的,或是看上去染病的全部被驱赶到里面。
接下来佟光又签了命令,很快画着娃娃和小越头像的悬赏通告就贴在了洛阳城的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