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映侨把纸巾揉成一团,逐渐扯开微笑,“当然。我只想赚点钱而已。”
青黛眼中挣扎,她待不下去,最后扔了一句“我再想想”就一走了之。
剩下郑映侨坐在沙里,露出尽在掌握的表情,连看桌上的杂志都顺眼不少。
这才对。
钱才是最让人安心的东西…呃!
郑映侨突然全身剧痛,刷刷冒了一层冷汗。他想起身,一下跌到地底,喉管不断挤压,空气越来越少,他痛得哑声,试图拍桌呼救,手指刚触及边缘,那本硬壳杂志又迎面砸在他脸上。
大肆宣传暮光智途的那一页,死死地压住郑映侨的呼吸,他两眼一翻,在剧痛中昏死了过去。
“叮——【浑身哪都疼丸】已生效。”
这边,青黛刚坐进车内,袁嘉禾接连了三条语音。
“黛黛,后天就是我订婚宴!”
“别忘了别忘了别忘了!”
最后一条是周遥宁的声音,“人可以不来,纪总的大大大红包请务必要来啊!”
于此同时,一旁骆西楼的手机也响了。
是周遥宁来的语音。
骆西楼一点,周遥宁的声音和袁嘉禾的狂笑混在一起,“楼哥,我后天订婚,正在安排座位。”
“是这样,想和青黛坐同一桌,请交元礼金,想坐青黛身边,请交元礼金。”
耳边是大逆不道的玩笑,骆西楼看了眼身边的青黛,和她怀里抱着的小瓜。在非常微小的一瞬间,缺失多年的平和与满足好像重新融进了他眼底,雀跃到激出了藏在骨子里的散漫感。
他回复文字,“如果我不给呢?”
对面的语音高昂,“哦!我们骆总出息了!竟然抵挡了这致命的诱惑!”
“不交礼金…那我就把青黛的位置安排到18o+年轻鲜肉那一桌!”
青黛无声做嘴型,看起来像很惊喜,实际上逗骆西楼的意味更多,“哇喔。”
骆西楼:“…”
他直接向对面了个语音通话。
“可以。”接通后,骆西楼一点也不多说废话,“你试试。”
熟悉的压迫感随着电流噼里啪啦地卷土重来,电话那头周遥宁的小心脏咚咚敲了两下,他吸气,光认错,“…骆总,我错了。”
袁嘉禾笑翻。
周遥宁一推眼镜,恼羞成怒地捂住袁嘉禾的嘴,啪啪往她脸上送了两记响亮的吻。
他有老婆,在这点上他比骆西楼有底气。
突然盲目自信的周遥宁清嗓,“不是我挑事啊,万一人家青黛也想和年轻小帅哥坐呢?”
骆西楼就低声,“你想吗?”
周遥宁,“什么我……”
“嗯——”青黛上身前倾,搭住骆西楼举着电话的手肘,她先悠悠朝骆西楼挑眉,而后凑近听筒,“遥宁,说定了。”
“后天我座位旁边不是18o+年轻帅哥,我这大大大红包恐怕就……送不出去了。”
女声一响,周遥宁原地裂开。
不是…不是!
是工作日,而且还没到下班时间。
那对爱岗敬业的离婚小夫妻怎么光天化日下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