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言郎哄骗的。”
“他是无辜的。”
“他还是个孩子啊,求求您了。”
唐卿卿看着痛哭流涕的莺歌,突然问道:“你好像从来都不关心怀盈……”
莺歌哭声一顿。
唐卿卿继续道:“怀盈也染了禁药,也在这所戒断院里。”
“同样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怎么半点不关心?”
“你难道就不想为怀盈也求一求,让她也无痛苦的戒断禁药?”
“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体,可不太好。”
说这番话的时候,唐卿卿的目光死死的钉在莺歌的身上。
莺歌用力抿着唇,双手死死掐着。
好一会儿才说道:“文颂和怀盈,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肯定都关心。”
“只是,女儿儿子同时遇险,我肯定要先救儿子的。”
“大家不都是这样吗?”
“我顾着儿子,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吧?”
“为文颂求完,确定文颂不会受罪后,我自然也会为怀盈求的。”
“把女儿放在儿子后面,这也没错吧?”
唐卿卿突然插嘴问道:“你知不知道怀盈身体欠安?”
莺歌更紧张了,眼光开始四处乱瞟:“她,她服食了禁药,难受是肯定的啊。”
唐卿卿眯着眼睛:“她怀孕了。”
莺歌眼珠儿乱转,好一会儿后才震惊道:“什么?她怀孕了?”
表情浮夸,一看这震惊就假的不能再假。
唐卿卿不说话。
莺歌抿着唇:“九皇子妃,您真的确定,怀盈她怀孕了?这,这么可能?”
“我们家怀盈乖的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更不会去参加烂七八糟的宴会。”
“又怎么会……”
唐卿卿点点头:“是啊,怀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不和公子们来往,怎么会怀孕?”
莺歌低垂着头:“定,定然是你们看错了。”
唐卿卿说道:“没有看错,确实是怀孕了,还不足一月。”
“你可以想想,这一月内,她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莺歌搓着衣角:“我,我对怀盈不,不那么关心,所以并未注意到。”
唐卿卿点点头:“行吧,此事我会再调查的。”
“咱们再说回毒药的事情吧。”
“你说,是从走街串巷的郎中手里买的。”
“是哪条街?”
“又是什么样的郎中?”
“当时都说了什么?买药又花了多少银子?”
莺歌脸色苍白着:“我,我记性不好,做过的事情很容易就忘了。”
“当时买药,我怕的要死。”
“也就没有注意那郎中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知道,我毒杀人是犯法。”
“但,但那贱人不是没死么?我不是没得手吗?”
唐卿卿慢悠悠的道:“记性不好?”
“哦,我懂了。”
随即扭头吩咐:“半夏,你去把言文颂带来,就绑在那里。”
“算算时间,他也应该快要药瘾作了。”
“到时候,让莺歌好好瞧瞧。”
“没准儿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