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他们就为"谁去井边打水"爆了更激烈的争吵。
"昨天就是我去的!"
花想容一脚踢翻充当水桶的破瓦罐,"凭什么今天还是我?"
仓嘉正在修补自己的草鞋,那是用寺里的干草现编的。
头也不抬,回道:
"因为我在忙。"
"忙?"
花想容尖声嘲笑,"忙着给你的破草鞋绣花?"
"总比你整天无所事事强…"
"我无所事事?"
花想容的声音陡然拔高,"是谁想出十七种破阵方法的?是谁现月光异常的?是谁…"
"是谁每次尝试都差点害死我们两个?"
仓嘉猛地站起,草鞋摔在地上,"上次要不是我收手快,你都死了…"
"死了更好,不用整天对着你!"
瞧那架势,估计这一争吵,又不知何时会停。
可争吵到一半突然停住。
二人同时愣了愣,为这突如其来的、真实的怒火感到陌生。
花想容的胸口剧烈起伏,仓嘉的指节捏得白。
最终是花想容先移开视线:
"我去打水…"
她拎起瓦罐走向古井,脚步比平时重了三倍。
仓嘉呆立原地,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
这不该是自己。
从小到大,别人都说他是最有佛性的弟子,七情六欲淡得近乎于无。
可现在
井边传来"扑通"一声,随即是花想容的咒骂。
仓嘉下意识冲过去,看见她正对着井水龇牙咧嘴,打水时瓦罐脱手,沉进了井底。
"蠢死了…"
仓嘉脱口而出。
花想容转身就是一掌!
仓嘉侧头避开,却见花想容眼眶红,像是要哭又像是要杀人:
"你再说一遍?"
仓嘉抿紧嘴唇,井水映出了两人的倒影。
一个红衣怒目,一个僧袍凛然。
但细看之下,花想容眉心的莲花印记淡得几乎看不见,而仓嘉额间的朱砂却红得异常鲜艳。
"我们"
仓嘉突然开口,又顿住。
"我们什么?"
"没什么…"
花想容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仓嘉望着花想容的背影,那句没说完的话在心头盘旋:
我们是不是正在变成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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