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嘉终于出声,"伤不到他的…"
"我知道!"
花想容转身怒吼,眉心莲花印记紫光大盛。
"但我总得做点什么!难道像你一样整天念经等死吗?!"
仓嘉弯腰捡起佛珠,一粒粒捻过去:
"急躁解决不了问题。"
"那你的佛经解决了什么?"
花想容尖刻地反问,"度不了怨念,度不了轮回,连顿饭都变不出来!"
仓嘉听着,只是默默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争吵不知何时几乎每日都会上演。
起初仓嘉还会耐心解释佛理,后来便只剩沉默。
他知道花想容不是真的想听答案,她只是需要泄,就像现在,骂完佛经又开始骂净竹寺的石头。
"连个垫脚的破石头都硌人!"
狠狠踢飞一块青砖,砖块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地砸碎了半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窗棂。
仓嘉闭目诵经,任凭她闹腾。
直到花想容骂累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抢过他手中的水囊猛灌。
"喂,秃驴…"
花想容突然凑近,带着井水清冽的气息。
"你说易年那小子会不会来救我们?"
仓嘉没有惊讶。
一个月下来,早已习惯花想容这种忽远忽近的态度:
"他在圣山。"
"是啊,圣山"
花想容仰头望天,那里永远是一片不变的蓝。
"若是不与你联系,万一过个一两年,到时候这里"
话没说完,但二人都心知肚明。
按净竹寺内外时间流的差异,等易年赶来时,此处恐怕已过去百年。
即便对修行者而言,百年孤寂也足以让人疯魔。
忽然间,二人沉默下来。
正午时分,老和尚的残影又一次忘记带锤子,踉踉跄跄地爬下梯子。
花想容突然咯咯笑起来:"第三十八次了!这老东西比你还蠢!"
仓嘉不接话,只是默默记下这个数字。
他注意到今天老和尚摔倒的姿势与昨日略有不同,左手先着地而非右手。
这个细微差别让他心头微动,但转瞬即逝。
上个月他就现残影的行为并非完全重复,可这些偏差从未带来任何转机。
"喂,你整天盯着他看,看出什么门道没?"
花想容不知何时又凑了过来,下巴几乎搁在仓嘉肩上。
僧人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半尺,开口道:
"男女授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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