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花想容的声音低了下去,"净竹寺的时间"
二人同时沉默,神色顿时紧绷。
易年曾详细描述过这里的异常。
七夏在寺中等候一年,外界才过去七日。
若以此推算
"若外界过去一年,"仓嘉轻声道,"此处便是"
"五十二年…"
花想容接上他的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心印记。
火折子的光芒映在她骤然苍白的脸上,"等不起…"
说着,指了指眉心印记,开口道:
"继续,你度不了这个,我就度你!"
仓嘉瞧见,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过去,花想容又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很显然,这方法行不通。
黑暗越浓稠,连火折子的光都被压缩到三步之内。
休息恢复伤势的花想容瞪了眼仓嘉,咒骂道:
"秃驴,你说修的什么佛,连个破庙都度不了!"
仓嘉叹了口气,将烤好的干粮给花想容递了过去。
"你说怎么办吧?!"
花想容吃着,烦躁地在火光范围内踱步。
"等死吗?"
说着,背对着仓嘉坐下,声音里带着讥诮。
仓嘉不急不恼,只是轻轻拂了拂被剑尖挑乱的衣襟。
盘膝而坐,将半块佛牌置于身前,双手结印:
"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等。等到想出办法。"
"等?"
花想容嗤笑一声,开口道:
"你那些经书里没写过,坐以待毙是蠢货才做的事?"
"净竹寺是佛门圣地。"
仓嘉闭目调息,声音平静得如同古井水。
"不会为难诚心向佛之人。"
"呵呵…"
花想容突然转身,火光映得眉眼如刀。
"我是杀手,看你的佛渡不渡得了!"
仓嘉不再答话,唇间吐出低沉的梵音。
诵经声与黑暗融为一体,竟让这方寸之地多了几分安宁。
花想容盯了他半晌,最终悻悻地靠回断柱,在干粮狠狠咬了一口。
……
二人被困,可没想到,这一困便是半个月。
净竹寺里的时间仿佛被拉长的麦芽糖,每一刻都粘稠得令人心焦。
若按易年所说,外面可能才过去没一会儿。
花想容叼着根不知哪里弄来的草茎,百无聊赖地数着老和尚每日重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