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原本已经腐朽得摇摇欲坠的木门,此刻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完好状态。
门板上的漆色斑驳但完整,铜门环泛着冷光,连门槛上的雕花都清晰可辨。
"见鬼了"
花想容低声咒骂,伸手推门。
触手的瞬间,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仿佛摸到的不是木头,而是一块千年寒冰。
更诡异的是,无论她如何用力,门扉纹丝不动,甚至连一丝晃动都没有。
无论是新门旧门,似乎都推不开。
仓嘉上前一步,僧袍袖口擦过花想容举着火折子的手。
双手按在门板上,臂上肌肉绷紧,猛然用力。
可直到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扇看似普通的木门,却如同与整座山岳连为一体,任凭他使出全力也岿然不动。
"让开。"
花想容拔出飞花,寒光一闪,锋刃狠狠劈向门缝。
金属碰撞声震得人牙酸,飞花竟然被弹了回来,门板上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火折子的光忽然摇曳了一下。
花想容猛地转头,看向寺院西侧那口古井的方向。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但等举火照去时,只看到井沿上斑驳的青苔。
"看错了?"
花想容疑惑说着。
"什么?"
"没什么…"
仓嘉听着,也没多问,开口道:
"墙。"
说着,已经转向东侧的院墙。
那里本应有一处坍塌的缺口,可火光照耀下,墙体竟完好无损。
花想容伸手触摸墙砖,触感真实得可怕。
每一块砖的棱角、每一道灰缝的凹凸都清晰可辨。
抬腿踹向墙面,靴底传来的反震力让她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可能"
花想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乱,"易年明明说过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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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嘉的佛珠在火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英俊脸上眉头紧锁,易年临行前的话在脑海中回响:
"净竹寺的老和尚怨念已散,我和七夏亲眼看着它消失在晨光里…"
可怨念消失,这古怪寺庙却出不去了。
而且比起易年当时更加不堪,最起码他和七夏还能出的去门,只是走不出树林。
……
一个时辰后。
火堆"噼啪"爆响,窜起的火星在浓稠的黑暗中转瞬即逝。
花想容烦躁地踢了块石子进火堆,溅起的灰烬落在她红裙上,像一群丑陋的灰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