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鹰灵弦咳着血,瞧见阿夏布衣的神色之后,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活下去了。
可笑得却愈狰狞,开口道:
"怎么?很惊讶?你们苗族的人…死的时候…可比你想象的要脆弱得多…"
石头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眼中杀意暴涨:
"你找死!"
阿夏布衣瞧见,抬手拦住了石头。
目光死死盯着鹰灵弦,声音冰冷得可怕:
"这些金蚕蛊,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鹰灵弦咧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
"你猜?"
阿夏布衣的指尖微微收紧,掌心那只属于千户苗寨的金蚕蛊似乎感应到了同族的死亡,在阿夏布衣手心出尖锐的嘶鸣。
金色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在愤怒,又仿佛在哀悼。
夜风骤冷,火堆的余烬明明灭灭,映照着地上那些死去的金蚕蛊,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
阿夏布衣缓缓抬头,眼中杀意凛然。
"你最好…说实话…"
鹰灵弦的嘴角突然溢出一缕黑血,开口道:
"下辈子吧…"
话音落,眼神迅涣散。
阿夏布衣瞳孔一缩,立马伸手捏住了鹰灵弦的下巴。
可却已经晚了。
"咔嚓!"
伴随着细微的骨裂声,鹰灵弦的脖颈软软垂下,嘴角却还挂着那抹诡异的笑。
阿夏布衣指尖探向他的咽喉,触到的只有逐渐冷却的皮肤。
"自断心脉"
松开手,任由尸体滑落在地,"好狠的手段。"
紫雷神虎低吼着用爪子拨了拨尸体,确认彻底断气后嫌弃地甩了甩爪子。
石头盯着地上那滩渐渐扩散的血迹,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娘的,死得倒是痛快!"
阿夏布衣却站在原地没动。
夜风吹起她散落的丝,月光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投下深深的阴影。
缓缓蹲下身,用苗刀挑开鹰灵弦的衣襟,右肩胛骨处,赫然纹着一个血色的音符标记。
"魔音族的死士纹"
她指尖微微颤,"他们今天做的这一切不会有人知道…"
石头凑过来看了看,浓眉拧成疙瘩:
"啥意思?"
阿夏布衣没有回答。
起身走向火堆,开始从行囊里找着东西。
"石头。"
正找着,突然开口,声音绷得像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