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胡亥带着哭腔喊道,声音因慌乱而微微颤,
“这一定是扶苏故意陷害儿臣!”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连连摆手,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些对他不利的罪证。
“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平日里,儿臣对父皇的旨意哪敢有半点违背?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双手伏地,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不一会儿,额头上便红肿一片。
嬴政的双眼瞪得浑圆,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焚烧殆尽。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起桌上记录着胡亥罪行的账本,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着胡亥面前砸去。账本“啪”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地,纸张四散飞溅。
嬴政胸膛剧烈起伏,声如洪钟般怒喝道:
“你还敢狡辩!这些证据铁证如山,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
胡亥被嬴政这雷霆之怒吓得浑身一哆嗦,看着散落在脚边的账本,上面那些熟悉的字迹和账目,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匕刺向他。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再开口狡辩,却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仿佛想要把自己藏进尘埃里,再也不敢直视嬴政愤怒的目光。
嬴政怒视着跪在地上的胡亥,胸腔中翻滚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与痛心。
他长叹一声,这声叹息仿佛承载着多年来对胡亥的期望与此刻梦想破灭的悲哀。
嬴政的声音低沉而又沉重,缓缓说道:
“胡亥,朕对你寄予厚望,百般宠爱,你却辜负了朕的信任,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大罪。
朕若再姑息你,如何对得起大秦的律法,如何面对天下百姓?
从即日起,你被贬为庶民,囚禁终身,在余生中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吧!”
胡亥听到这个判决,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僵在原地。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声音凄厉地喊道: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真的知道错了!求父皇饶儿臣一命,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
胡亥一边喊着,一边膝行向前,想要抱住嬴政的腿,却被侍卫拦住。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赵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涕泪横流,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切地说道:
“陛下,胡亥他年幼无知,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这等大错。
但他毕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啊,虎毒尚不食子,还望陛下念在父子情分上,饶他这一次吧!
只要陛下开恩,胡亥日后必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嬴政看着跪在地上苦苦求情的赵高,心中陡然泛起一抹冰冷的寒意,那股冷漠如同寒霜,瞬间笼罩了他的内心。
他对自己的儿子胡亥再了解不过,胡亥的品性、能力,他皆了如指掌,以胡亥的能耐,绝难独自犯下这等错综复杂的罪行。
赵高与胡亥平日里来往密切,诸多事端的背后,隐隐都有赵高的影子。
嬴政不禁在心底冷笑,这个他曾经无比信任的臣子,如今竟也妄图在他眼皮子底下翻云覆雨。
“赵高,朕知道你与胡亥感情深厚,你为他求情,朕也能理解。”嬴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不带一丝温度,
“不如,从今以后,你就去照顾胡亥吧!”这话一出,殿内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赵高听到嬴政这番话,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不出半点声音。
他缓缓抬起头,对上嬴政那冷漠如渊的目光,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内心的一切,让他不寒而栗。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所有的算计、谋划都在这一刻化为泡影。
“奴才遵旨。”
随着胡亥事件尘埃落定,咸阳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商税的施行也重回正轨。
扶苏和吕雉在这段动荡之后,感情愈笃定。
嬴政看着这对璧人,欣慰之情溢于言表,特意在宫中设下盛宴,为他们送上诚挚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