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不清,不小心尔等小命。”
这诡异的情况,让吴泽都不确定这是不是宋国河北?
“禀告大人,这里乃宋国河北西路。”
“我等也不知这里生了什么,只不过月余前来了一伙贼人,见我等生活困苦,说是要为我等做主,便杀了我们的主家,分粮又分田,我们还以为遇到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士。”
“哪知那火贼人,见我们吃了粮,分了地后,又说我们是的是杀士族,是造反。若是官府上报,即使不被诛杀九族,也会被配边疆。”
“如若不想死,就跟着他们,没有办法,村里的青壮就跟着他们一同照葫芦画瓢,附近的几个乡镇都被他们聚集起来,被迫加入了他们。”
“随后让我们扮作流民,混入县城,又带我们冲击府衙,杀了所有的官吏与富户。”
“言称朝廷的平叛大军随后就到,不想死的,就跟他们走。”
“全县所有人,就被他们裹挟着,往南迁移去了。我们也是害怕,半路上找了个机会,悄悄脱离了队伍,我们都是想种地吃饭的良民,不想加入贼军。”
那十几个农人,说的磕磕巴巴,东补一句,西插上一嘴,毫无头绪,但吴泽也理了个大概。
但眼神中却是不解,只是百来个人,便能控制裹挟全县的百姓?
“那贼人可曾说过他们的领是谁?”吴泽问道。
农人摇头道:“不知,只听说过什么天王。”
吴泽又问了几条消息,可那农人却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吴泽知道再多也问不出来了,挥了挥手示意巴图鲁把这些人全部处理掉。
便召集几个千夫长一同商议。
这河北的情况,与他收到的消息,差距甚大。
他们并不能像原计划一样,去小县城获得补给。
事情出了计划之外,巴图鲁想要退走,几个千夫长也是信心不足。
吴泽却道:“我军奔波数百里,如今却是寸功未立,如此这般回去,恐军士心生间隙,反正我们来都来了,至少先查看清楚,不是说贼人都聚集在南方的真定府吗?我们先看看,反正我等都是骑兵,若事不可为,我们便从紫荆关回去。”
吴泽做了决定,余者纷纷从之,大军简单休整一番,吃饱后便开始向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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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真定府外王渊统领大军与数百万流民对峙。
虽然只有三万人,但气势上却不输流民的百万大军。
这三万官军,面对真定府的百万流民,犹如深夜的星空,虽繁亮却是稀稀疏疏。
这里的贼没收所有百姓的粮食,将百姓划分三六九等,用粮食控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