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吴泽杀人了,杀的还是亓可的贴身侍女,现在好多人说这个事,我去看了亓可,她总是以泪洗面,但我总感觉她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我安慰了她,她和我说这就是命,不怪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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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雪停了,我去城里卖饼了,好多人来买我的饼,都开始排队了,然后有两个人来抢我最后一块饼,你都不知道我今天卖了多少钱,哈哈,,,你猜不到吧!
我告诉你,你可别嫉妒,今天最后那一张饼被我卖了五贯钱,我今天一共挣了有12贯,不知道这样的傻子明天还能不能碰到?”
隔着书信,刘升都能感受到余慧的欢乐。
刘升笑了笑,全朔州几乎都知道他们的关系,真当人家是去买饼的?到底谁才是傻子都不知道?
不做他想,刘升继续看下去,“今天没有昨天卖的那么多,但依然卖了五贯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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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慧的信件大都是这样的,随手记,想起来就写上一句,大概就分享她的日常,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一直都是开心卖饼挣了多少钱,甚至开始勾画她的商业帝国,去其他县城卖饼。
刘升也学着余慧,看到一个问题,就在信纸上写上他的答案,和他的想法。
一直往下翻,直到看到这么一句,“今天听来买饼的人说,王先生和吴泽好像闹出了什么矛盾。”
刘升想了一下,这应该是吴泽在和王廖要钱练重骑兵导致他们产生的矛盾,不过现在也已经解决了,刘升不以为意继续往下看去。
越是看眉头皱的越紧,“吴泽似乎性情大变,整日在打亓可,我能见到的每个人都在痛斥着吴泽,好像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不愿与他交往。
吴泽看起来愈加的苦闷,他今天跑过来跟我诉了一大堆的苦。看起来很是烦恼,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答应了他,去他的府上看看亓可,看的出他是真的喜欢亓可,既然喜欢又为何要打亓可?
今日到了亓可的府上,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着不悦,虽然很热情,但处处都透露着生疏,让我很不习惯,这可能因为吴泽的缘故吧!
我在客厅喝了许久的茶,亓可才缓缓出现,她他化了厚厚的妆,基本上看不出原先的模样,神情中透露着一丝痛苦,看到我后,直接趴在我怀里痛哭起来,诉说着吴泽对她的拳打脚踢。
然后露出身上的伤口,我觉得吴泽做的太过分了,你能不能说说他?毕竟他们已经成亲了,有什么说不开的非得动手,我看亓可也不像是不明事理的。
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这样下去,我觉得亓可能会被他打死,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不停安慰她。
但我觉得很是压抑,借机上茅房跑开了,我实在听不下去,我简直不敢想象吴泽是这样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好想把吴泽抓起来打一顿。
就在我在花园闲逛的时候,我听到了几个下人说忽悠吴泽去矿山处,吴泽已经上当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亓官翰看不下去女儿受欺负想要弄死吴泽?我急忙跑去找王先生,但王先生只是笑笑告诉我没事。”
随手记到这儿就断了,刘升又换页看道:“今日我在卖饼,王廖先生急匆匆过来寻我,说吴泽要打死人了,让我去劝劝。
可我说的话吴泽也不听呀!但王先生并没有细说,急匆匆将我拉走,说我站在那儿就好。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吴泽,很暴虐的站在高台上,对着一众军士道:“打死这个老不死的。”
我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我去了之后,吴泽只冷哼一声,然后带着军士走了。
后来王廖告诉我,吴泽从矿山,拉走了你原先俘虏的契丹骑兵,充入自己的麾下。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但王先生说这样很不好,可能会出事。
结合上次我在亓可府上听到那些下人的对话,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但我不知道生了什么。
随后吴泽和王廖先生爆的冲突越来越大,整个城的人都在谈论着。
亓官翰每日寻吴泽喝酒,吴泽每日都会醉醺醺的跑到我这,我感觉他愈的痛苦,我劝他好好与亓可过日子。
他却说我不懂,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吴泽又喝醉了,他来寻我,说他想回家,我把他送回去,他却说那不是他的家,他说他的家早就没了,而他唯一的亲人也抛弃了他。
“唉,”刘升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似乎知道吴泽为何变化那么大了。
我将吴泽交予亓可,又与她说了些话,可三两句没有,亓可开始抽泣起来,又开始向我展示身上吴泽带给她的伤痕,有点奇怪,吴泽这半月间。
都是与亓官翰喝酒,然后跑到我们村,睡到天亮就去军营,而亓可身上的痕迹可不像是半个月前,倒像是新生,可能亓可恢复的比较慢吧!总不可能有人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吧!”
“嗯?”刘升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要过年了,王先生说要去应州寻你,飞儿也闹着去寻你要学本领,我呦不过他,你好好照看他,切莫让他伤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生了好多好多事,我觉得比我活了那么多年加起来的事都要多。
你与吴泽好好说说话,切莫责罚他,我能感觉到,他很痛苦。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点想你。”
刘升叹了口气道:“这信到的太迟了点。”随即在另一封信纸上写道:“我也很想你,很快就回去了。”
又拆开另一封信,“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年过得好啊!从应州回来后,吴泽不像以往那么郁闷,好似开朗了许多,与亓可也不再吵吵闹闹。
我不是与你说了吗?与吴泽好好说,你为何下如此狠手,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你不是说那是你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