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拉洪有大型木筏百余艘,甚至有一种围起来可用于运输牲畜的木筏。
当探哨现鞑靼人时,敌已经渡河接近尾声。
当下,别拉洪驻扎有鞑靼不少于千五百人,且有两百多民夫负责修建堡寨。
民夫中以汉人为主,混有部分朝鲜人。
是以有理由推测,建州人与鞑靼人蓄谋勾结,于别拉洪暗中修建堡垒,建造木筏,或许还在别拉洪囤积有大量物资。
而其主力,正绕过鹿岭向伯力进,推测前锋三日内便可抵达伯力。
建州与鞑靼人勾结,这倒不意外,嫩科尔沁本就与建州联姻。
而且一个海参崴已经令建州如鲠在喉,如今大明人又出现在黑水,不黑脸才怪。
“再探再报,弄清别拉洪以南还没有没建州据点。”
探哨走后,姚定邦一脸兴奋。
“殿下,鞑子失策了啊,以为在别拉洪驻扎人多便无事。”
朱常瀛含笑点头,“建州同鞑靼都是旱鸭子,对水战一无所知,这是我军的机会。”
“嗨,永宁那边怎么还没有来人,几艘炮舰配合,臣有信心一举攻克别拉洪。”
“不要等,战机不可错失!将大家伙都召集过来,开会!”
半个小时之后,各路将官聚齐,秘书官通报战情。
听闻鞑子临近,且有建州人助阵,无人不表情凝重。
一万大军,谁也不敢忽视这个数字。
对于土着汉子而言,更是闻所未闻。
朱常瀛敲了敲桌案,示意大家肃静。
“据探报,鞑子本次入寇,随军有大量工匠,这是要打造攻城器械,与我伯力不死不休了。”
“但此举并不意外,我真正担心的是那些个不曾依附于我萨哈连的村屯,那些人可能被裹挟,成为鞑子攻城时的肉盾。”
“巴亚、别尔根、穆克西,你们很可能在城外看见熟悉的面孔,近似的服饰,听到相同的语言。你们,以及手下的弟兄要有准备,孤不希望在战争上看到任何迟疑。”
闻言,巴亚低头叹气。
“罕王,能做的我们都做了,他们不相信我们的话,如果生这样的事,也是他们自找的。”
“你们明白就好,总之到了战场,倘若有人迟疑不决,孤定军法从事,绝不容情!”
转过头,朱常瀛看向曹爽。
“孤欲令你部走水路攻打别拉洪,两艘炮艇,三艘武装运输船,八艘渔船,有没有问题?”
曹爽迅起身敬礼。
“报告殿下,没有问题,臣一定完成任务!”
“坐下!”朱常瀛微微颔,“敌众我寡,不宜硬拼,此战不在于杀敌多少,而在于摧毁木筏同寨子,断绝敌撤退路线。”
“是,臣明白!”
顿了顿,曹爽说道,“殿下,我部突袭别拉洪,则伯力防卫空虚,而且我走后,伯力只有几艘小艇可用,臣担心。。。。。。”
“千五百兵力防卫伯力足矣,何况还有援兵会陆续前来。你不要担心伯力,只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是!”
朱常瀛环视众人,沉声道,“各位,来敌甚众,但无论鞑靼人或者建州人,皆不善水战不善攻城,无需畏惧。而我将士奋勇,我装备精锐,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大胜鞑靼指日可待,共勉!”
“共勉!”
军令下达,各部齐动。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曹爽率军出征。
乌苏里江长又长,只要有水可通航,那就是瀛州军的天下。
可笑鞑子以为把寨子修的高便高枕无忧,这次就让他们尝一尝什么是舰炮,什么是火油弹。
五月二十六日下午三时许,警钟突然敲响。
闻声,分散在寨外的各色人等向寨内狂奔。
朱常瀛登上城头,只见正南方向扬起大股烟尘。望远镜下,一部骑兵正在快接近伯力。
鞑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