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枷为锤击,抡起来砸下去,几层铠甲也防不住,马头都能干碎。
瀛州军标配短斧,一端扁平开刃,一端为尖锥,劈砸兼顾,单层棉甲扛不住。
三十人分两队,每队三名链枷手,八名长枪手,四名斧牌手。
据巴尔达齐、敖勒等人所说,对面以刀牌为主力,长枪为辅助,擅长贴身近战。
其所用长枪与海兰泡略同,大概长三米。而瀛州骑兵标配骑枪长四米。
清点完毕,郭贲报告。
“团长,只缺链枷四杆,另外弟兄们的靴子要镶马蹄铁。”
“好,你们出去熟悉队形,其他的由我们来准备,时间紧迫,马上行动。”
防滑马蹄铁不缺,本次出征就有备用,安排人手钉在靴子前部就是了。这玩意马可以用,人也一样。
制作链枷的铁链,巴尔达齐带着人在寨子里翻了几遍也没有。
没办法,只能用粗麻绳替代。
硬木不缺,铁料则没有,那就在塑形好的硬木上钻孔,将箭头塞进去。
从早折腾至将近日落,小队所需总算备齐。
掌灯时,参战队员早早歇息,项鹏飞亲自检查过每个人装备,站在毡包门口,嘱咐郭贲、姜百里二人。
“不要轻敌,达斡尔人生于严寒长于严寒,在雪地上行动灵活过我们,应避免浪战。”
“他们也有披甲,长枪未必能破,链枷手要定死了披甲人。”
“得令!请团长放心,我二排绝对不会给咱骑二团丢人!”
“好,早早歇息,养精蓄锐!”
返回身,刚刚走到巴尔达齐毡包门口,便听里边有人吵闹。
项鹏飞微微皱眉,看向忽勒。
忽勒马上意会,躲在一旁侧耳仔细听,只几句话,脸上便泛起怒意。
又过了会儿,两个老家伙气冲冲走出,对项鹏飞视而不见。
门帘掀开瞬间,巴尔达齐疲惫的身影略显孤单。
“怎么回事?”
项鹏飞走进门,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
“让项鹏飞将军笑话了。”巴尔达齐脸上怒意未消,“伊力这个老东西,我迟早要宰了他!明日对阵,今日老东西就开始说丧气话。”
项鹏飞即刻警觉。
“德日勒、巴力卡,马上派人去前后两个门守着,有谁夜里出寨,就地拿下!”
“是!”
“巴尔达齐,你也要加派人手,一定要是你的心腹!你的人在明,我的人在暗,守好寨门!”
闻言,巴尔达齐微惊,“将军,老伊力还不至于……”
“你都要杀他了,怎知不会呢?畏战怯战之辈,做出什么样的事也不奇怪,有备无患!”
“敖勒,你快去安排,一定给我盯死了!”
关上房门,项鹏飞再一次问道,“那两个都说了什么,你与我仔细说了。”
巴尔达齐脸色变换,叹气道,“他们说明日打赢了还好,如果打输了,就向博穆博果尔低头认错,拿些东西出来议和。”
“这样啊,老伊力说的是事实,如果我们也输了,那立刻卷铺盖走人,也没脸在海兰泡待下去了。”
巴尔达齐欲言又止,悻悻然坐在毛毡上生闷气。
“你的人准备好了么?”
“将军放心,六十几人都是随我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以信赖。”
“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明日斗阵时准备好策应,不要给对面偷袭的机会。”
嘱咐完,项鹏飞也不久留,转身回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