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管他们高兴不高兴的?王家做的那事,是他们不要脸。”颜思鲁冷哼一声:“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被人家打了脸,他们还有脸不高兴呢。”
“主君,毕竟平日里咱们与王家之间,交情还不错。”
“与王家交情不错,就要晾着泾阳王?没有这样的道理,谁家与谁家的交往,都不耽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颜思鲁说道:“我颜家不惧王家势大,也并非是那等欺软怕硬之刃。”
“泾阳王从长安远道而来,依礼着人来颜家递拜帖,无缘无故的,我能避而不见?那是无礼。”颜思鲁说道:“老夫一把年纪了,王家管天管地,可管不到老夫身上,更管不到颜家头上去,你这担心,多余!”
颜思鲁对于管家的担忧,十分不悦。
照他说来,颜家岂不是要谄媚于王家?
断然没有这样的道理!
颜家就是颜家!是好是坏,要如何行事,跟王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平日里的交往,关系好归关系好,但是若因此而失礼冷落了主动来的客人,那就不是颜家了。
颜家可以没官,但是不能失了风骨。
管家闻言,连连应是。
自家主君若是那种人,那武德九年之后,也不会辞官不做,离开长安城。
正是因为有看不平的事情,所以干脆表明自己的态度,离开那里。
颜思鲁带着管家往前厅走去。
来到前厅,见到了伍良业。
伍良业看到管家跟在一老者身后,连忙起身见礼。
“泾阳王麾下护卫伍良业,拜见颜老先生。”
伍良业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伍护卫客气了。”颜思鲁面带笑意:“你与泾阳王殿下,何时到的这边?”
“回颜老先生的话,我们是昨日到的城外,在城外住了一宿,今日进的城,安顿下之后,殿下便派遣我来贵宅送拜帖了。”
颜思鲁微微颔:“原来如此。”
一安顿下就过来了,此番心意,也是难得。
“不知明日上午,泾阳王殿下是否得空能来寒舍,殿下远道而来,老夫在这边略备薄酒,为殿下接风。”
伍良业连忙应声。
“不敢瞒颜老先生,殿下此行到琅琊地界,主要便是为了见颜老先生而来。”
“哦?”颜思鲁闻言,更是来了兴致。
只是,跟伍良业无法交谈太多,还是要等到明日,见到泾阳王之后,才能了解众多。
“那老夫更是期待明日与泾阳王殿下见面了。”颜思鲁笑道:“鄙人在家中,等候泾阳王殿下大驾光临。”
双方约定了时间,伍良业也就没有在颜家多做停留,回客栈去给自家郎君报消息去了。
外面,王家的人将伍良业跟丢了,回去也没法交差,只能悻悻的回到客栈外面,找到同伴,说那护卫只是骑着马在外面熟悉城内情况,自己跟了许久,没跟上,也就回来了。
反正若是对方出城的话,他们肯定就知道了,没出城,在城内,一个人而已,能做什么?
“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郡王,不在长安城好好待着享清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主家让咱们盯着,盯着吧就。”
“咱们要是被人家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咱又没做啥。”
傍晚,两人回了府衙。
县令抬头瞥了两人一眼。
“可有什么消息?”
“回县尊,除了泾阳王身边的一个护卫去城里溜达了一圈,熟悉了城里的路之外,也就没有别的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