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那枯燥而黏腻的粗喘与哭吟回荡间,不时飘出断续的几句。
“嫁我……”
“不,不……”
“为我生孩子……”
“不,绝不……”
无月的夜里,男子一瞬双目添赤,越失态,此际明明白白的拒绝,令交媾成了最好的怒气倾泻出口。
他更大力地掐握她的股侧,越暴力插入、拔出,姜婵的藕臂不断在案面上抓挠,苦无着力之处,,纤细腰肢越拱越高,左挣右扭,几欲断折。
哀求哭吟忽地顿止,似是患者被按住伤口,针刺般痛痒似的快感席卷而来,她遍身大颤,可残余的理智警醒她,这个男人接下来欲要做的事。
“不……不可以!”
她害怕了,他刚才说生孩子的话。
她只是他的外室,可以泄欲、可以解闷,但不能怀上他的种。
失去宠爱的外室固然可悲,但若是怀了孩子,她将失去自我这唯一的立足之地。恍惚间她忘了,自己事后可以吃避子药。
她怕极、怒极,但身体深处却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灭绝快感,以致所有出口的咒骂都绵软成了失控的呻吟。
“别……求求您……求……不可以……不要……射里面……求您善心吧……”
男子粗重却决绝的喘息将她的恐惧推至最高点。
伴随着一波一波滚烫的激涌,失神前她最后一丝期盼也转瞬成了绝望。
“啊……啊啊……”
她的穴腔剧烈收缩,频率疯狂,恍惚间似紧掐窒息,男女交欢,欲仙欲死,如今二人接近死亡,快感前所未有。
似烈焰般挣扎到最后一刻,连高潮时紧缩的浆腻花径都像在拼命抵抗。
姜婵记忆中从未被他玩弄糟蹋得这般厉害过,却也从未这般极致地痛苦且畅快过。她已经丢身了不知多少回,从穴口到玉臀到到整条大腿皆是雨滚过般的湿漉。
此刻的她神智涣散地跪趴在桌案之上,腰臀仍保持着高翘得淫态,汩汩精水缓缓从那被蹂躏得无法闭拢的红肿鲤口中涌出。
“赏你个东西。”
一只手按着那物往里头推挤,像是一把冰刃刮过又湿又滑的内壁,身体强烈抗拒那陌生异物的入侵,逼出她微弱的惨叫与泪水,奈何她一只脚腕还抓在他掌中,哪怕她的哭腔也不曾让他放过她一分。
故技重施,他便是要让她自己拿出来了。
她几乎是麻木地伸手,却摸到玉石那特有的冰冷,那物有棱有角,她恐惧着哆嗦,手上却自虐一般猛扯,鲁莽地在穴道中留下涩疼,那物破体而出时却像是扯破了水袋,带出一大股涓流,香艳极了。
这枚寒玉乃是他替皇帝办事时昧下的,他还是鲜少做这种欺君之事,不过是看到这枚寒玉时,想到她惧怕暑热,有了这枚玉佩戴在身上,她夏日便能少受些苦。
他在办差事途中突奇想,想她时便用随身携带的匕刻上几刀,那小半年的断断续续的办差结束时,他现自己已经刻出了一枚玉蝉花。
他接过,又把玉蝉挂在她脖子上,“婵娘,你可有小字?”
姜婵不做声,王之牧抚摸着垂挂在她双乳间的玉蝉,又将她压在身下:“蝉奴,以后你的小字就叫婵奴,我的小婵奴……”
余秋霁的小字是雪君,双亲期望她做雪中君子,而如今在她体内之人却要将她贬为奴。
冰凉的玉蝉在上下晃动的玉乳间扫来扫去,引磨人的痒意,
他嘴里叼着冰凉的玉蝉花去逗弄挺立的乳尖,将二者含入嘴中,又冷又热,敏感乳尖与略硬的玉石在他狭窄的口腔里揉到一起,难言的,冰凉的触感刺激得白凝的乳在一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在她身上再度耸动之时,王之牧在畅快间只觉父亲亲自题字的“澹怀院”3字牌匾格外讽刺。
父亲,您传给我这满屋圣贤之籍时可曾想到,您寄予重望的儿子有一日会行这不堪入目的满室淫景。
父亲,您给我的院子赐名时选了澹怀二字,谓使我内心恬淡寡欲。可若是将她娶了进来,怕是要改名为纵欢院了。
只因儿子定会日日不分地点、不分时段肏弄她,在那满是肃穆文书的书房桌子、椅子上,靠着墙、临着窗,我坐在那桌前办公时,便要用双腿夹着她的头,逼她日日用嘴侍弄那尘柄,又要去那花园莲池里泛舟,瞧瞧到底是那盛放的红莲还是她腿间菡萏蕊更艳。
昏暗的屋内,充满了津唾、汗液、淫蜜和精水交合在一起所独有的淫靡气味,浓烈而燥浮,嗅之令人心跳加。
夜更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