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会第二天的收获比起第一天有过之无不及,贺兰一高兴,下了班拉着谢益清便去逛西装店。
可惜广州现在还不像二十多年后那样发达与开放,燕尾服无处可寻,定制需要的时间又太长,所以最后贺兰只能勉强买下一身红豆牌西服。
店里提供免费量体裁衣服务,贺兰站在谢益清身后,双手将他身上的西服上衣掐出两处褶皱,对裁缝师傅说道:“这里收腰,能收多少就收多少,一定要贴身。”
戴眼镜的裁缝师傅说着十分不标准的普通话:“男人哪里能穿贴身衣服的。”
贺兰:“马甲难道不贴身?”
裁缝师傅:“……”
贺兰:“就照马甲那样改。”
谢益清像个多动症一样,在贺兰手里动来动去,贺兰在背后瞪他一眼,道:“五毛钱买你老实一会儿。”
谢益清实在忍不住,扭头央求道:“你碰我痒痒肉了。”
贺兰玩心大起,“你还有痒痒肉?”
谢益清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要使坏,急忙脱离她的掌控,尴尬地看了看四周人群,说道:“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
贺兰笑:“那没人的时候能让我看看你的痒痒肉吗?”
谢益清:“不能。”
贺兰顺势在他后腰狠掐一把,恶狠狠道:“惯的你!敢跟长辈吆五喝六。”
单边眼镜更不好找,最后只能将就买一副平光金丝眼镜。
大热的天贺兰让谢益清穿戴整齐,把所有人都叫来参观。惹得女人们惊叫连连,男人则幸灾乐祸。
张松年用对自己孙子说话的语气说道:“哎呦,小谢明天要艳惊四方了,就是要辛苦一些。”
能不辛苦么,展馆那么大,冷气开到最大也不是很充足,温度只比室外低那么两三度,穿这一身行头有他受的。
谢益清面无表情道:“尽力满足厂长的要求。”
汝辉内部有一句从陈进峰口中流传出来的俗语:厂长的要求要尽力满足。这里的厂长特指贺兰,其他两位基本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有贺兰,要求又多又天马行空,偏偏陈进峰对她唯命是从。
如愿以偿向大家展示完自己的手办,贺兰心满意足打算睡觉。洗漱完忽然想起提醒谢益清把西装挂起来,于是她去敲隔壁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谢益清才姗姗来迟地开门,等在门外的贺兰不耐烦道:“金屋藏娇怕被人发现?”
谢益清拢了拢身上的睡袍,对她的态度习以为常,“没有,在擦药酒。”
贺兰噎了一下,不好意思说抱歉,便说:“我看一下伤情。”
谢益清站在门口不动,尴尬道:“这样……不太好吧。”
贺兰朝他翻白眼儿,“大外甥,别忘了我是你小姨。”
谢益清在心中叹气,知道自己犟不过她,只好顺她的心意,浅露一只肩膀给她瞧。
小白脸儿不止脸白,身上更白,细皮嫩肉像上好白瓷一样。可惜这白瓷现在有了瑕疵,青的紫的一块接着一块。
贺兰一着急直接将他的浴袍扯开,只见这人胸前腰侧遍布青紫痕迹,翻过去一看后背正中央老大一块脚印型乌黑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