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苏祁安的下令,何兴立刻将他的命令传达各处战场,一时间,各处战场的将领们,纷纷行动。
倘若能够俯看,会现,整个东州除了东州城周围的兵力没有太大变化,其他各地,敌我双方,都在按照各自王的命令,如同游蛇一般,不断穿梭在东州各地。
一场再度爆的战事,随时打响。
相比较东州各地军队的调动,中心地区的东州城,反而是最稳定的,别看军队围困,双方厮杀着,但这种伤亡还是在可控之内,基本上不会出现无法掌控的事。
此时的苏祁安、苏康二人,虽然隔着距离,但二人之间的对视,基本上就没有停过,都想从对方的眼中查探到什么。
但结果都是平静如水,可以说,二人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也只有等待时机一到,或许才能看穿。
随着时间流逝,东州城的围困,起码又是过了有半日左右,而就在这时,原本攻打东州高层的刘闯二军,终于也是赶来。
二话不说,直接投入战场,两翼穿插,一时和西州军交战一起。
虽说在兵力上,西州军貌似处于劣势,但在面对硬碰硬的情况下,西州军还没怕过谁了。
在李虎、赵大的指挥下,西州军与刘闯的军队厮杀一起,双方就在城下,再度激战,反而城内的守军,这时可以喘口气。
城内守军本以为有援军已至,都准备着一声令下,出城应战,与援军配合,从而一举击溃西州军。
可结果苏康下的命令是,让他们看准时机,打开后门,交替掩护撤军,至于撤退的方向,不是后方,反而是撤往越州边境。
这一命令,让不少守军都一脸懵,虽然这一撤离他们有想过,但基本上都认为这是个玩笑,算不得真,是不做数的。
毕竟,直接撤离,东州城不就白白的丢了吗,而且直接撤回越州边境,不就相当于把东州拱手相让吗。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兵力,可还有七八万呢,即便没有全部而来,但起码来了大部分,就算不敌西州军,也不至于轻而易举的放弃东州城。
这是他们怎么都想不通的,如果放弃撤离,那他们一开始在东州开战,又是为了什么?在付出这么大的伤亡,说走就走,每个兵士心里是很不舒服的。
更是想出声拒绝,但不等守军将领开口,为的周泰,却是冷冷道。
“怎么?殿下的命令,你们都不执行了?是想反不成?”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心里不服气,也不甘心,但告诉你们,打仗绝不是感情用事,如果你们还想卷土重来,替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就跟我遵守殿下的命令。”
“谁敢不从者,一律军法从事,再多的不理解,在多的不甘,都给我憋在心里,真要出口气,怎么一开始不将永川王击溃,现在还有气了?反了你们!”
“要有气,后面有的是时间给你们撒,但我不希望到时候轮到你们出力时,还摆着一副这般样子,要是如此,别怪我翻脸无情,不将情面。”
周泰的一番恩威并施的训斥,多少起到了一些效果,守军将领目光闪动,似是听出了话中之意。
能够坐上这位置的,谁不是人精,迅调整心态,而后对着手下再度训斥,紧接着,直接以身作则,纷纷开始为撤军行动起来。
城内的行动,自然逃不过苏祁安的眼睛,起初他以为这种调动,是为了出城应战的协防,但后面看着陆续不见的兵士,他的心里大概猜到了什么。
脸色一变,立马分兵,想要绕后阻拦,但这次赶来的刘闯和右路的越州兵,可是疯一般,死命的阻止着。
前脚刚分的兵,后脚就被刘闯派人阻拦,西州军的攻势在猛,却无法突出刘闯的防御,苏祁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康转身离去。
看着这幕,苏祁安没有沉默,立刻命上上前喊话。
“越王,你真要这么做了,可就真的冒天下大不违,你会被世人唾骂,遗臭万年,身为皇族,你这么做,无疑于是彻底断送了皇族的尊严,你彻底丢了大凉皇室的脸面,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苏祁安的喊话,守军兵士自然不大理解,他们的正常撤军,怎么会跟丢尽皇室的脸面扯上关系?
苏祁安这话说的,连他们都忍不住想开口大骂,着实有些欺人太甚。
而城楼上即将离去的苏康,并未着急离开,同样示意传话。
“永川王,现在你知道求我了?当初怎么不想着求我呢?早知当初何必如此呢,本王本来也不想用出这张牌,但没办法,你实在是太狡诈,要是在这么打下去,本王很大几率会落败。”
“永川王,你知道的,你我之间只有一个胜者,对我来讲,只要能胜,哪怕不择手段,本王也在所不惜,所谓的骂名也好,遗臭万年也罢,不过是身后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