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魏芷殊脑海充满嗡鸣声,这一刻,她的手脚迅麻,直愣愣的望着青莲,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应该本能的反驳,可内心却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青莲说的是真的。
“想必,你已对你的身世有所猜测,你同怀殊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你却不是她,可以说,你只是她的一个替身。”
“替身?”
“是的,替身,当年……”
“够了!”这时,大祭司开口,他抬起眼皮望向青莲,虽然笑着,眼中却无丝毫笑意:“陈年烂谷子的事,何须提起,更何况,怀殊已经死了,没有人是她的替身,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替身。”
青莲出一声短促笑声:“你们就是这样自欺欺人过的这些年?”
鸿耀望向淮清,见他一言未,垂眸看着手中茶杯,让人无法窥出他心知所想。
大祭司站起了身,活动了下手腕:“我不想听,你若想说下去也可以,但是得看看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这是要打起来不成?
虽然有预感事情不会太妙,可如今这般情形,鸿耀还是觉得头痛:“我说,此处已被拆过一回,你们……”
“让他说。”
咔。
淮清将茶杯放到桌上,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这一声也让怔然的魏芷殊猛然回过神来,她望向淮清,眼中带着脸自己未曾察觉的慌忙与无措。
她小声的唤了声:“淮清。”
淮清对她伸出了手:“来。”
魏芷殊来到他面前,手便被握住。
淮清的温度传入她的体内,游走与四肢百骸,总算让她冰凉的四肢温暖起来。
“先前还没想好同你怎么说,既然青莲提起来了,不妨听一听。”
魏芷殊心猛地一沉,继而被无尽的惶恐淹没,尽管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她不想知道,她不要知道。
“我不要听,我不要知道!”魏芷殊忽然重重甩开了淮清的手,捂着耳朵拒绝听任何话:“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望着她这般模样,淮清心脏覆上了细细密密的疼。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魏芷殊从几人身上扫过,从开始惊慌害怕到冷静,竟只用了几个呼吸间:“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看来你心中已有了答案。”青莲再度开口:“你已猜测到了真相,却不敢面对,须知道,逃避无用。”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
青莲的目光似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他道:“也许从很久之前,你便对自己的身世有了猜测,而现在经历的一切,都在印证你的猜测,你开始害怕,逃避。”
魏芷殊冷笑一声:“害怕?逃避,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何害怕,又有何逃避?”
“我自小冷落你,纵容旁人伤害你,你可知缘由?”
魏芷殊一愣,不明白青莲忽然又说起了这件事,本能道:“你怕我会为祸苍生。”
“并非如此,虽然那只是一个极其微不足道的原因。”青莲摇头,清冽如寒潭的双眸与魏芷殊触及:“是你所求。”
魏芷殊的手极为不自然的痉挛了一下,到了此时,她的表情倒也算得上镇定:“我所求?我所求让你对我冷落,对我苛责,让人极尽对我打压伤害?”
她笑道:“这么说来,难不成我是有病?”
“五岁那年,你曾见过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