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虽为我大明藩属,却未曾遣使求援,我等贸然介入,恐有干预藩属国朝政之嫌。
再者,朝鲜或有转机,未必不能反败为胜。”
万达此言一出,朝堂之上。
众人皆恍然大悟,自责疏忽。
若无朝鲜求援,大明贸然出兵,确有不妥。
次辅刘健目光深邃,显然已洞悉陛下心意。
女真称帝,实乃大逆不道,即便其未犯朝鲜,大明亦应出兵征讨,以正天道,哪里需要求援,分明是不想出兵。
朱佑极微微一笑,道:“万达所言极是。
朝鲜未曾向我大明求救,且其战力强悍,冠绝藩属,朕对其充满信心。
相信他们能够抵御女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若无必要,切勿轻启战端。”
然而,朱佑极心中却另有盘算。
他巴不得女真人多侵占些朝鲜领土,多杀伤些朝鲜士兵,如此,待大明休整完毕。
再出兵相助,朝鲜必将对大明感恩戴德,犹如当年万历朝鲜战争之时。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
朱佑极目光扫过群臣,问道。
“若无他事,便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齐声高呼,躬身而退。
内阁辅李秉望着群臣离去的背影,不禁长叹一声:“陛下无心出兵啊。”
内阁大臣马文升闻言,眉头微皱:
“此言何意?
陛下不是已言明,朝鲜未曾求援吗?”
李秉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女真建国称帝,已是死罪难逃,足以灭国。
又何须朝鲜求援?
再者,以女真当前之实力,辽东总兵府足以应对,剿灭之并不费力。
只可惜,陛下另有图谋啊。”
紫禁城*乾清宫里。
弘治帝朱佑极凝视着桌上来自辽东的奏章,只见辽东镇守太监谷大用与众将领纷纷上书,恳请出兵征讨叛逆女真。
此刻,太监梁芳匆匆上前,轻柔地为朱佑极揉按着太阳穴,关切地道:
“万岁爷为国事操劳,亦需保重龙体啊。”
朱佑极轻轻摇头,道:
“朕心所忧,非仅为此。”
梁芳闻言,面露困惑之色,怯声道:
“奴婢愚钝,实难揣测圣意。
万岁爷此番,为何反对出征叛臣呢?”
朱佑极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抹深邃:
“朕心中已有妙计,故而暂且让朝鲜承受些许磨难,令其自行解决进犯的女真。
况且,朝鲜中的官员里不乏与东林党勾结之辈,正好借女真人之手,一并清除。”
梁芳闻言,连忙恭维:
“万岁爷真是英明神武。”
朱佑极不再理会桌上的奏章,转而问道:
“雪眉可曾找到?”
梁芳答道:“奴婢已命王敬前去搜寻,只是他疑虑雪眉是否已离开皇城。”
朱佑极微微颔:
“那便让他出城寻找,务必寻回。
走吧,朕要去马场练练箭术。”
言罢,梁芳应声。
紧随其后,一同前往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