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礼在对面接应,好歹算是平安的将人救出来了,没让年仅四岁的花骨朵体验何为“夹缝求生”。
轮到韩泽玉撤退,他倒是不急了,打量着其他几个铁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由远及近的依次将铁链掰断。
去吧!冤有头债有主,谁拿你们做实验,就去把谁撕碎。
虽然能被抓来的也都不是善茬,大都是王莽、骜野之流,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行清算去吧!
韩泽玉抱着小孩儿,苏时恩搀扶着小舅子,几人顺利的抵达山下。
本以为就这么无波无澜的逃出生天,可偏偏在走出峡谷之时,几人遭遇了伏击。
韩泽玉熟门熟路的往苏时恩身后一躲,扮演他的家养柔弱菟丝花。
无数藤蔓在月光下肆意舞动,看起来嚣张又诡异。
韩娇花一脸惊恐:“相公,我害怕!”
苏时恩无缝接戏,立马怒目而视。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刚刚还张牙舞爪的藤蔓已经被绞了个粉碎。
对面的黑袍人闷哼一声,涌上一口鲜血,缓缓的自嘴角蜿蜒而下。
黑袍人想撤退,韩泽玉想活捉,于是特别不讲武德的跟苏时恩撒娇。
“相公杀了他!他伤了泽礼,这种人死有余辜、死不足惜,你给我杀了他!”
韩泽苍一脸懵逼,他在大哥心中的地位何时变得这么高了?
不对,大哥刚刚说什么?他哥夫能杀人?
黑袍人知道形势对他不利,转身欲走。
就是现在,韩泽玉连数道攻击,硬生生的将黑袍戳成了乞丐服。
黑袍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时恩,这人还真下死手啊?
传闻不假,这苏通判还真是个色令智昏的情种。
苏时恩背着手,一副高深莫测之态。
韩泽礼吓傻了,刚刚那是什么功夫?以气化形吗?原来话本里提到的功法是真实存在的吗?
马卓安小朋友激动的手舞足蹈,可惜腿短,够不到地面。
韩泽玉骄傲的抬起下巴,恃宠而骄的菟丝花就是他,没错了。
别看他面上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实则心中的触动还是很大的。
月光下苍白的脸、迷蒙的眼、染血的红唇一点点。
好一个凄美与妖艳并存的绝世美男子。
不对,他是小哥儿,虽然人到中年,依旧能看出他年轻时的绝代风华。
这得是多少人年少时的白月光呀!差点儿被他打成筛子了,罪过罪过。
“刺伤令弟并非在下所为,但还是要替同伴说声抱歉,我们也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己,还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放放放,肯定放,我滴乖乖,声音也这么好听。
你说放就放?苏时恩还不乐意呢!
擦擦你的口水,看看你那死出儿,到底谁才是色令智昏?
韩泽玉嬉皮笑脸的小声嘀咕:“放他走吧,我知道他是谁了,等回去再跟你说。”
苏时恩示意马昭放行,藏在树林中的人马便没再现身。
黑袍人对着二人鞠了一躬,感谢不杀之恩。
韩泽玉感慨,难怪能把人迷成傻子,的确有资本,同为人间尤物,他懂他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