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却是告诉他:自己是皇帝,一言九鼎,不能随时改变,对的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这事儿就只能这样。
就算要平反,也要交给澈儿去干。
再说了肖太医一家好像也没有人学医了。
噢,不对,他那个二孙女好像会制药丸,小女孩说她的药丸就是那个叫肖春暖的人制作的。
此时,蜀地昌州,一个走街串巷的算命的半仙来到了安南镇的肖家码头。
“看卦算命,上知天文地理,下晓五行术数,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测吉凶祸福……”
肖家码头人来人往,三教九流都有,多一个算命的也不多。
谁也没在意过这些。
只是,算命的走到罗大叔的摊位前好奇的站住了。
“罗大哥,你可真是神医啊,你看我的腿,去年都打不直走不动路了,你用药酒给我这么一推拿,我现在能行走如常了。”
“我哪是什么神医啊,你我都是兄弟。”罗大叔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以前都是拉纤的,都受这个罪,只是无意中得了一个猎户的指点,用了他的药酒才有这样的疗效。”
“你得了药酒学了推拿,兄弟们都跟着享福了。”
“那是必需的,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要不然怎么称得上兄弟呢?”
“是啊是啊。”那人突然间想了起来:“对了,罗大哥,听闻你邻居那个肖姑娘会处方看诊,是不是真的?”
“肖姑娘看诊的都是妇人病居多。”
春暖的名气慢慢传开了,上门找她看诊的人也越来越多,当然,都是些妇人,也是穷人,都是拿鸡蛋果子或者菜蔬来代替诊费的穷人。
春暖也没有嫌弃她们,来了就给看。
她时不时的还要写一些在纸上。
“正是妇人病。”那人一声叹息:“罗大哥你是知道的,我成亲也有五六年的光景了,就是光打雷不下雨,这地里的庄稼怎么也不见生根芽。我媳妇那人吧,其实也挺好的,但为此事没少受我娘的气,我也帮不了她,就想找肖姑娘看诊一下。”
“我也不知道肖姑娘能不能看,要不我晚上回去给你问问。”
“行,行行,多谢罗大哥了。”汉子感激不已:“不管怎么样,我总要试一下吧,若肖姑娘说确实没希望了,再想别的办法。”
“什么别的办法,你莫不是要想休妻吧?”
“没有的事儿。”汉子连忙摇头:“我那媳妇儿真的挺好,贤惠孝顺也善良,又能吃苦耐劳,我娘就是想让我休了她,我直接给我娘说了,休了她我也不再娶了,你看着办,我娘才没再吭声了。”
“兄弟是好样的。”罗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不管是不是媳妇的原因,咱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样子和担当,好媳妇值得珍惜,找大夫看看也好,万一不是你媳妇的原因呢?”
“啊?”
“我可听说了,生孩子还是两个人的事儿,有的男人也不能生。”
“不是,罗大哥,我其实挺行的”
男人行怎么能不会生呢?
他想不明白。
“这事儿我也说不好,你去找大夫看看吧。”
“找肖姑娘看可以吗?”
“这……”罗大叔觉得很尴尬:“肖姑娘只是一个小姑娘,能看得了你的病?”
这让他怎么启齿呀?
“都说大夫前面无男女呀。更何况,她祖父可是太医,是给宫里的贵人看诊的,肯定能看我的病。”
“这样吧,我先去问问肖姑娘。”
罗大叔都怕给肖春暖带去麻烦。
殊不知,他收摊回家时,身后真的跟了一个麻烦:算命的人千算万算,没算到找到肖春暖会这么简单!
是的,他奉命前来蜀地寻找肖太医的家眷,才下船呢,在码头上就打听到了消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