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一波高过一波,不停地钻入穆长老的耳中。
他板着脸,冷声吩咐道:“拿下,带回去严加讯问。”
“是!”江丞带人躬身应了,起身后才犹豫了起来。
“穆长老。”他稍一思忖就再次问道:“是两个都带走,还是只拿南容?”
“当然是。。。。。。”穆长老下意识地就准备回答,肩上却忽然压上了一只手。
“肯定是带走孙迢了!”周执教懒洋洋地一指点小老头儿:
“好好问一问,这些年统共收了多少好处,卢思远又在中间扮演了个什么角色——下一次院委会汇报时,我要听到结果。”
江丞知道周执教在学院中的然地位,就连院委会的长老们也对他恭敬有加,眼下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说话,一时间不由激动得呆住了。
“想什么呢?”穆长老一脸恨铁不成钢:“周执教都话了,还不赶紧照做?”
“啊,是,是!”江丞迅招出冰蓝雷光圈,将刚刚清醒过来,面如死灰的小老头儿牢牢束住,然后向着周执教跟穆长老再次行礼,一晃眼就消失了。
他们一走,穆长老就凑到了周执教身边:“您看。。。。。。那个南容,应该怎么处理?”
后者饶有兴味地扫了南容一眼,淡声道:“穆长老才是执法长老,我不过是负有监管之责,此刻并不方便置喙。”
不方便,刚才不照样插口了?穆长老暗暗撇了撇嘴,传音道:“事情走到这一步,若是对她不加惩处,怕是会有损学院威望。”
“我竟然不知道,学院的威望,是靠惩诫无过学员换来的。”周执教大大方方地开口道,并没有以传音回应。
声音落到众人耳中,自是又生出了种种猜测与思量。
刚说不置喙,那这又是什么?穆长老自觉被下了面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周执教性情光明正大,耿直无私。但我执掌院规多年,见到犯错学员多如砂粒,其中不乏善伪饰,长诡辩之徒,表面上却装得清纯无辜,很容易骗过正人君子。”
他说着转向南容,目光冷冽无比:
“学籍内的信息,是谁帮你遮掩的?趁早如实交代,我可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处理。”
“我也不知道。”南容无奈地道:“其实最想要知晓其中信息的人,就是我自己了。”
“呵!花言巧语。”穆长老摇了摇头,转身对周执教道:“您也看见了,现在院内存在一股不正之风,有的人掌握了一点权力,就肆无忌惮地用来谋取好处。孙迢如此,南容也一样。”
说话的时候,穆长老就站在周执教的侧面,落后了对方半个身位,所以并没有看见他唇边那抹异样的笑意。
“所以呢?你准备如何处理?”
“当然是秉公处置!我准备以这两件事为切入点,开展一次校风整顿运动,纠出一批违反校规滥用权利的典型,严惩不殆——您看可以吗?”
“这样啊。”周执教叹了口气,侧转身子正对着穆长老,将双手自袍袖内抽出,递到他面前。
“周执教?”穆长老大惊:“您这是要做什么?”
“自然是束手就擒,静待穆长老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