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自己搞砸的,两人之间的事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开的。
“周辛。”
傅晏舟低沉的嗓音一出声,手上气力也松开了,他仰头闭了闭眼睛,继而的手就抚着她的后脑,轻轻的抚了抚:“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知道,李二不是什么善茬。”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跟他走到一起的,但与虎谋皮,最终什么下场,你心里该清楚。”
周辛在他一出声时,就放开了他。
她气上头咬的也很重,满嘴血腥弥漫,他手臂上也落下了鲜红的齿痕牙印,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周辛挪身避开他,稍微镇定了一些,再撇眼他手臂上的伤口,也有点懊恼自己发什么疯,但她冷淡的脸色也没什么愧疚,就说:“离我远点,你去打狂犬疫苗吧。”
“承认自己是狗了?”傅晏舟睨了她一眼,倾身站在了床边,环顾四周,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随意的按压在了伤口上。
周辛没接话,也避开眸光没看他。
傅晏舟也言归正传:“别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再把你自己搭进去……”
他眯着眸,深深地看着她,补完话音:“那就没人能救你了。”
说完,他没了任何心思,转身捞起沙发上的大衣,大步而去。
周辛一动未动,静默的像有些走神,直到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发动驶离的声音,她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了一口气。
总算把这个瘟神应付走了。
每次跟他打交道,她都觉得耗费精力和脑细胞。
最关键的,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应激心理,周辛发觉,只要有傅晏舟在的地方,她哪怕再镇定自若,心里也觉得压抑又窒息。
就像是某种戒断反应。
曾经的她对他有多上瘾,现在的她就有多难熬。
心死了,麻木的不知道疼痛了,可大脑还记得,身体还记得,那种千虫啃食,万蚁焚噬的痛感,牵连着她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都在作祟,都在……苦不堪言。
这就是太盲目爱一个人的结果。
周辛靠坐床榻,侧颜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用了很长时间才整理好了思绪,也打起精神伸手拽了件浴袍,披在身上进了浴室。
简单冲了个澡,再拐进更衣室。
她不知道为什么西山别墅这边佣人们都不见了踪影,可能是放假了,也可能是被傅晏舟赶走了,这就导致了周辛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只想着在更衣室里随便选一套,能穿就行。
结果……
一个衣柜门打开,看到里面挂着的衣服,她眸光就沉了。
竟然都是她的。
周辛认得出自己穿过的衣服,恰巧这些还都是最近两季度,她惯用的几个品牌新品,品牌方会按约送来。
但这些她都已经处理过了,因为和傅晏舟分手了,她也不再住这里,虽然没有亲自出面,她也联系保洁公司,让人把别墅里所有关于她的衣服用品,统统扔掉。
那这些怎么会还在?
她又连续打开了其余的衣柜,整整一面墙,半边归她,另半边是傅晏舟的,她的那半边,衣物首饰鞋子,一应俱在。
丝毫没少。
这怎么回事?
傅晏舟又哪根神经没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