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震华老谋深算,动用了自己名下的私人飞机。
所以叶昇根本查不到也想不到她是在叶震华的安排下出了国。
尔后飞机又中转几个城市,两天后才落地纽约。
自始至终,叶震华都没有露过面。
从夏宛落地纽约那一刻开始,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助力,完全需要靠自己重新开始。
可即便如此,夏宛对叶震华仍充满了感激。
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那时那刻,离开是夏宛最坚定的选择。
三年过去,叶震华就像个过客,再没有联系过她。
这次到了三藩市,夏宛才知道那家想跟瑞丰合作的企业,叶震华是大股东。
两天前,他派人来把夏宛接到这栋别墅,两人才算是第一次见面。
稍顷,叶震华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夏宛思绪回笼,将桌上的气血茶推到他手边,“您真的不打算去医院?”
叶震华长长舒了口气,“看阿昇的意思吧。”
夏宛拧眉,猜出了叶震华的用意。
他们父子间的恩怨,积累多年。
叶震华的意思是,如果叶昇仍不接受和解,他也就不会去医院接受治疗。
是赎罪,也是破釜沉舟的试探。
试探他们父子,还有没有共享天伦的机会。
夏宛是外人,无法苟同叶震华的做法,又没立场让叶昇放下芥蒂。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个道理,人尽皆知。
现在,只能看叶昇作何打算了。
叶震华以她为诱饵引叶昇露面,夏宛一开始觉得叶震华高估了自己在叶昇心里的地位。
可叶昇真的来了,夏宛又担心他们父子冲突,勾起叶昇的伤心事。
一看也知道,父子恩怨,错方在叶震华。
夏宛挺闹心的,又无计可施。
她的确安全无虞,但行动受阻。
整栋别墅她可以随意活动,可离开是万万不能的。
门口有保镖守着。
而国内的手机卡信号时有时无。
这地方又远离市区。
她之前跟徐曼和墨擎联系,还是踮着脚在后院的墙边举着手机搜索信号才成功的。
约莫过了两个小时。
楼下的管家来报,“先生,少爷到了。”
“到了就好。”叶震华身体一震,随即看着夏宛吁了口气,“走吧,你跟我下楼,当着你的面,他不至于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