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想,若是他不走,秦欢瑶或许不会安心。
而她的身体还因为寒天里的落水留下了病症,不宜淋雨。
既然这是她所希望的,那他就离开,没什么比让她活着更重要。
然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秦欢瑶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后仿佛浑身卸了力跌坐在地上。
“结束了……”
她喃喃地说着,脸上湿得不成样子,分不清是因为雨水还是泪水。
这日之后,秦欢瑶卧病七日,接连大梦。
清醒过来的时候,秦语怜正取了药来。
“醒了?快些把药喝了吧。”
她的语气又轻柔又心疼,眸光中全是关切,仿佛上一世她们还未闹掰的时候。
秦欢瑶被她扶着坐起来,一口一口喝下苦药,事先准备好的蜜饯就进了口中。
秦语怜……秦欢瑶在心中呢喃着这个名字,垂眸不语。
她的模样太反常,让秦语怜的心里也不由得忐忑。
半晌,秦欢瑶咽下嘴里的东西,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秦语怜见她沉默,心已经沉了下去,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神情,语气如常地问。
“姐姐,怎么了?”
秦欢瑶望进她那双眸光柔和的眼睛,神色认真地道。
“你的心愿是什么?”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问得秦语怜面色一怔,她探究的视线落在秦欢瑶脸上。
好半晌,她才确认秦欢瑶这句话是出自内心的问询。
心愿……她想着这两个字,脑海中闪过的场景皆是和秦欢瑶有关。
她想起秦欢瑶是如何为她出头,如何让她这个庶女走到众人面前……
良久,她握着秦欢瑶的手,脸上漫起笑意。
“姐姐,我的心愿就是你能做自己,我希望你永远快乐。”
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落在耳畔,秦欢瑶被她眼中的诚挚深深打动。
暖意随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遍布全身,秦欢瑶点头道了声。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