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刘野到底只是白一尧的同学,不是白一尧的爸妈,白一尧跟他闲聊,不是跟他汇报。
刘野说,“我打电话问他住哪个酒店。”
戚尚阻止了他,“现在太晚了,你打电话去问他肯定会察觉到什么。明天再说吧。”不是戚尚不着急,在同一个城市了,眼见着就要找到了,在这个环节上,他不敢再出现任何意外。因为白一尧的朋友真的不多,刘野如果断了,他估计真要等白一尧自己消气了。
“那好,我明天一定问清楚。”
戚尚缓缓呼出一口气,盖上了笔记本电脑。
钱毕竟不是刘野的,刘野一口气全转给了白一尧,催他快去补办银行卡,然后又旁敲侧击问他如今的落脚地。
白一尧在外面几个月了,刘野主动打电话关怀,叫他感动的不行,也没怀疑什么,就把地址告诉了他。刘野前脚得知了他的住处,后脚就告诉了戚尚。戚尚即刻动身,去白一尧落脚的酒店。
白一尧把银行卡补办完,就把刘野给的二十万还给他了,在两人寒暄时,他说刘野混得不错,刚回来就赚了不少云云,刘野就是在这个时候说漏了嘴,“你可别了,我哪儿有这么多钱啊。”
白一尧饶是有点轴,这下子也反应过来了,在他的逼问下,刘野说出了钱是戚尚给的,还说出了戚尚已经追到南京的事实。
“你俩到底闹什么呢?我跟我女朋友都没你们这么闹腾。要我说,早点和好算了。”
白一尧急眼了,骂了句,“你知道个屁!”骂完直接挂了刘野的电话,拔了房卡就去退房去了。
刘野被白一尧那一句骂懵了,反应过来白一尧已经挂了他的电话。他再打过去,白一尧却没再接过了,他慌了,马上跟戚尚说了这件事。
戚尚正在车上,听到这件事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等他赶到白一尧住的酒店,询问前台之后,预感成真,白一尧已经退房走了。
他给白一尧打电话,白一尧接了,气急败坏的骂他,“你有完没完啊,还追到南京来——你他妈有病啊!”
戚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白一尧旁边有个人说了句,“机场到了。”
白一尧回了句什么,电话又挂断了。
……
坐在候机厅的白一尧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飞机坪,他等下要乘坐的飞机已经滑行了过来。
几个机场工作人员已经拉好通道,和他乘坐同一班飞机的人,已经纷纷收拾东西起身了。
白一尧特别不喜欢在飞机上上卫生间,他在现在登机和去卫生间方便一下中选择了后者。机场卫生间没多少人,尤其是登机的档口,白一尧进了隔间,脱了裤子酝酿。
但他也只是想提前方便,不是真的想要方便,脱了裤子站了半天之后,也没憋出多少尿意。他目光本来是看着面前马桶的,因为站了太久,开始注意到了自己的性器官,他好像很久没有勃起过了。他现在这个年纪,也没到阳痿的地步吧?
胡思乱想了一会,确定自己膀胱里丁点存货都没有之后,白一尧准备出去洗手离开卫生间,让他没想到的是手机响了。还是戚尚打来的。
白一尧一只手扶着厕所隔间的门,一只手接通了电话。他是真想听戚尚打电话过来说什么——追到南京来,不会是气不过被自己耍,专门来骂他不知好歹的吧?
白一尧想到这种可能,就忍不住发笑。
电话那头沉默着。
“不说话我挂了。”白一尧那一瞬间的兴致也要没
“白一尧。”戚尚叫了他的名字。
戚尚语气这么平静,是白一尧没想到的。
“你去上海,我追到上海,你到南京,我又追到南京。有意思么?”
白一尧没想到戚尚还知道他上一站在上海,在烦躁自己行踪被掌握之余,他还奚落了戚尚一句,“我让你追了吗?”
“好,我贱的,我想追。”
“……”
“跟我回去吧。”
“……”
“我把吊你那东西丢了,我把你操痛了,对不起。以后我给你舔湿,前戏给你做足,你说舒服了我再操,行不行?”
白一尧一只脚都要迈出卫生间了,但戚尚说的那真不是人话,他把脚缩了回来,避开来来往往的人群,压低声音用他生平会的所有脏话把戚尚骂了遍,最后一句是,“我操你舒服,你倒是让我操你啊。你他妈有的我没有啊?”
戚尚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你想操我?”
白一尧那纯粹是气的口不择言,戚尚真躺下给他操,他看他那身肌肉,估计硬都硬不起来。
“你硬的起来吗?”
“你哪次硬不是我操硬的?”
戚尚刚才就是故意激怒白一尧,他怕白一尧挂电话,现在他已经到机场了,慢慢的又开始在那哄他,“你不烦我拍了视频发给谢千驰吗——我给你口,让你揪着我头发拍正脸,拍完你发给谁都行。”
“别生气了。”
白一尧这辈子估计都没说过这么脏的话,妆容精致的机场验票员,迎面看到个接着电话骂骂咧咧的男人,修的好看的柳叶眉,不自觉就那么皱了起来。
她把白一尧拦下来,要验查机票。虽然是个人都不喜欢满嘴脏话的人,但出于职业道德,她还是全程保持着微笑服务。
戚尚已经穿过检票入口,听到手机里传出的声音,他知道白一尧要登机了。
“我在酒店等你,来不来?”
“你不每次嫌我捅的深吗,这次换你——我还准备了冰块,你想射到我喉咙里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