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周祁自换上,对他这态度不甚习惯:“公公不随皇上早朝?”
“皇上体贴贵君,知您身旁没衬手随从,特留奴才以备使唤。”
周祁岂敢使唤他。
周一与小顺子被和昏君一哄一吓留在府上,他亦不惯外人近身,少不得靠自力,况乎病时尚能自理,如今手足康健,更不须得要人伺候。
复看德观递净帕来,应谢接过,顺瞧过侍奴托举的一应用物:“戋戋琐事也好劳驾公公。”
“此言可抬举!”德观颖悟意中意,笑容更喜气:“您是主子,奴才瞻奉您是应该,老奴往日糊涂,对贵君多不敬,得罪处还请您莫计前嫌。”
说又将齿刷和牙粉呈上。
“昨夜未见公公?”
“昨个老奴身子骨难受,偷了日懒,没赶上迎皇上和贵君回宫。”
周祁观他有瞬细微表情,猜是昏君事先对其说过或做过什么才有的这出,配合不戳穿,洗漱完即听奴才传膳,闻知昏君朝前用过,也就不等他。
褚君陵近午才回殿。
见周祁卧在暖椅上看书,过去将书扔开:“起来。”
“怎么?”周祁狐疑起身,就看昏君自个躺了上去:“……”
“皇上就为占臣椅子?”不知他哪根筋又搭错,识趣没招惹,打算捡书去别处看,被褚君陵张臂一揽,坐到他双腿上:“做什么。”
“让朕抱会。”瞧人恼羞,挥退殿中奴才,身缠住周祁身体喊累:“上朝问政,下朝还得管臣子纠纷,耳根就没得刻清净。”
又看周祁不心疼:“朕可是为你!”
有大臣看柴鸿志得甜头,当着周未不敢言,朝后结队去御书房跟他诉委屈:“尽是参你父亲弄权,还道是朕再不临朝,你爹便要披挂蟒袍,自封一字并肩王。”
烦使褚君陵不胜烦,得舍些赏赐做慰问。
“皇上是如何处置父亲?”
“收半年兵权,朝堂上吵得凶,朕不好不表态。”
实则褚君陵早有此意。
朝中大臣当周未“跋扈”是仗权,若其失势仍恣肆,这些人既打不过,更无以治周未死罪,只能更畏却。
谋算届期封后,怕反惹怀里这个多心,话仅道个模糊:“即便是朕别有用心,也是为你我将来做计议,绝非要害周氏。”
周祁信他这时:“谢皇上。”
“这倒是有好话了?”褚君陵轻掐掐周祁腰,听这姿势难受暂松会手,改躺为坐,趁人溜前再一把捉过:“往哪走?朕劳财伤力又费精神,只抱会都不行?”
“臣不自在。”
褚君陵不逼他:“那你抱朕。”
“……”周祁没这嗜好,但看昏君起身将他往椅中放,似乎想来真的:“臣腿疾刚好,皇上又想毁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