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祁闻琛生气的时候为什么说她是小东西。
对喜欢的人和事物,会不自觉撒娇黏人。
下午三点半。
活动课结束,兰斯教授陪同她回庄园拿画,原本一路都在聊来芝加哥的感想。
进入诺伊区,四周皆是玫瑰花园与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坪,一切烦闷被美景吹散。
诺伊区的美景,洋娃娃趴在车窗仰望,岑影见怪不怪,未觉得有什么特别。
厨娘打电话说晚上煮官府菜,兰斯教授第一次来做客,总不能做官府菜,偏诺伊庄园的厨娘最拿手官府菜。
庄园铁门大敞,往常这道高防工序的铁门,她需要停车等30秒,正沉思,打方向盘拐弯进院。
看到稳稳停在庄园喷泉边的劳斯莱斯幻影车队。
车边站两名黑衣人,正开车门拿文件和保险箱,拎住进门。
她的第一反应。
祖宗来了。
先是惊讶,后是忙乱。
请兰斯教授和洋娃娃下车,客气请进门,让厨娘先招待。
没问厨娘是不是先生来,孤身顺着黑衣人走的方向进庄园右侧泳池室,不敢确定,最终答案想亲眼目睹才有趣。
悄悄进后庄的泳池室。
室内泳池,宽大得说话都有回音。
夕阳暮沉。
全落地窗设计,星空底池水。
黑衣人自茶几放下保险箱和文件,安静立在一旁,像根柱子。
男人正从泳池上岸,粗壮遒劲的手臂接过保镖递来的浴巾,随意围住,湿身淋透的上半身赤裸在眼前,块状的硬实肌肉一起一伏。
随后朝岸边休息椅随意坐下,祁先生早发现她回家,甚至看见监控里,她领一对母女进庄园。
一金发碧眼的小孩才长到她膝盖,她一手拎包,一手请进门。
小孩儿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拉她手指,同她叽叽喳喳:姐姐的祖宗在家吗
两个月不见,视线轰然隔空相撞,互相静静对视,沉默。
他坐着抽烟,慵懒姿势靠在椅背,她站着,不知道如何开口说话。
缕缕浑浊烟雾相隔,目光不自觉投向男人腰跨浴巾围住的地带。
很鼓很膨胀。
刚从冰冷的泳池出来…
可能大概,祖宗火大。
慢慢地,挪开视线,偏头看落地窗外的夕阳,没敢多想。
祁闻琛摘下烟,眸光睨向她,笑也不是笑的风流模样,隽长指尖夹的烟徐徐燃烧,烟雾淡淡的,一缕一缕,清冽飘来。
“进门的小孩儿,偷偷给我生了?”
明知道是开玩笑,岑影仍旧红了耳尖,微低脑袋:“洋娃娃是蓝眼睛,不能是先生的骨肉。”
男人嗤然然笑起来,招手要她过来。
小姑娘慢吞吞上前,老实坐在男人的大腿,白白净净的小手攀上男人脖子,软得可怜。
祁闻琛上半身肌肉赤裸,淌了几滴豆大的水珠,顺着深凹精悍的腰腹沟壑,性感隐没。
一低头,就看到。
她不敢多看,嘴里解释:“教授的女儿,进来拿画的,嗯,礼貌请她进门的。”
“画的事让他们去办。”一只大掌稳稳圈住她的大腿,禁锢在怀,“陪我坐坐。”
他的掌心厚实灼热,清晰纹络无缝隙贴在她大腿根,烫过小姑娘几近如蛋白嫩的皮肤产生应激,尽管几年过来,还是受不了他这么霸占的揉摁粗暴。
暧昧相对,额头相抵喘息,无人顾及边上像柱子的保镖。
家里还有客人,岑影一点不敢松懈,怕那祖宗身上的火烧起来,嘴里呐呐:“洋娃娃老是问我,我的祖宗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