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睡不着,总害怕半夜有一双手会掐死自己。
如今有了保镖在暗中保护,他也能睡得香。
次日一早。
乔绒绒起床梳洗。
沈肆行和顾家的交情不深,所以这种事情,他根本不会出面。
吃过早饭,她带着言妈就出门了。
顾家在殡仪馆租了一个巨大的礼堂。
老太太就放在冰棺里,前来悼念的亲戚们非常多。
有些关系好的,坐在冰棺前,哭得非常伤心。
乔绒绒去的时候,刚好碰到顾薄在迎接。
她冲他点点头,道:“带我过去看看你奶奶!”
顾薄默默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带着乔绒绒来到冰棺前。
通过透明玻璃,看着冰棺里的老人容颜,容貌经过殡仪馆的化妆师修饰过了,可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惊惧之色。
她皱了皱眉,拿过香点燃,祭拜老太太后来到休息区坐下。
她刚坐下不久,薛清雪就看到了她。
她本想上前说点儿什么,忽然又改变了主意。
乔绒绒刚接过服务员递上的茶水,顾耀光就和薛清雪来了。
“乔小姐,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顾耀光一脸难看。
乔绒绒知道他还气她上次登门不给面子。
她毫不客气地讽刺,“怎么会,有缘人,不用求着见面,也是能见到。无缘之人,求到门上,这一面也是不好相见。”
顾耀光没想到乔绒绒不仅不客气,还顺杆子往上爬。
论社会地位,他不比沈肆行低。
她理应尊重他。
顾耀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薛清雪立即打圆场,“今日来者是客,乔小姐快请坐吧。”
她本来想找顾耀光给她出一口气。
谁知道,反而把自己气得不轻。
乔绒绒坐下。
薛清雪继续开口,“前些时间,顾薄在你那叨扰了。我们夫妻二人理应跟你说声谢谢,不过教育孩子是家里的私事,乔小姐不好管的对吧。”
乔绒绒闻言点头,“教育孩子确实是私事,我不插手。但我是医生,见死不救,自然不行。顾薄的伤太重了,吃了我好多名贵药材,用了我好多珍贵的药膏才恢复这般快。昨日我粗略算了算,差不多得六十万的费用。你们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把这个钱给我结一下。”
薛清雪:“……”
顾耀光:“……”
这下夫妻二人同时噎得说不出话来。
顾耀光黑着脸道:“待我忙完事情,自然会补给你。”
乔绒绒答应的干脆,“那行吧,也没其他事情了。我刚才看老太太的脸色,好像是被什么给吓到了。想来在去世前,经历过特别可怕的事情。”
顾耀光满脸不解。
薛清雪立即开口,“乔小姐,老太太是心疾去世,医院都给了死亡证明。她在家里,哪有什么东西能吓到她?”
顾耀光觉得有道理。
哪有人在自己家被吓死的道理。
乔绒绒勾了勾唇,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东西点到为止,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顾家有这样的当家主母,遭遇劫难,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