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有专业的保姆照顾,吃饭吃药,上厕所,顾薄都没有感到难堪。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又担心乔绒绒对他别有用心。
但想到自己已经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会害怕别人的算计。
一连三天,乔绒绒早中晚会准时出现在他房间,陪他说话,给他扎银针。
每次她帮他治疗过后,身体就会感到特别轻松。
这是顾薄受伤的第四天。
大清早乔绒绒来到他房门口敲门。
在听到说“进”以后,她才走了进去。
四天的时间顾薄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伤势轻的都恢复了,就连一些稀烂的肉都开始结痂,没有发炎,也没有流脓,伤痛也比想象中轻很多。
他晚上睡得好,早上神清气爽,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乔绒绒按照往常一样给他检查伤势。
等查看完毕,帮他换药后嘱咐道:“再坚持两天,就能起来了。”
顾薄趴在枕头上,侧目盯着乔绒绒,眼神似是有话要说,却又强硬地忍住了。
他很想问,她接近他是为了什么。
又怕他问出口,她的回答,让他很失望。
毕竟他现在不能动弹,就算他失望了,也没办法离开。
与其给自己找不愉快,还不如等伤势好了再问。
“顾家没派人来找你麻烦吗?”顾薄问。
乔绒绒一边收拾包扎用的工具,一边笑着回答:“想必今日会来!”
顾薄闻言,握紧了拳头。
他忽然伸手抓住乔绒绒的裙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攥得骨节泛白,“只要你把我留下,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
杀人放火,毁灭地球,他都能干!
乔绒绒拍了拍他的手,狡黠一笑,“这可是你说的哦!”
从顾薄房间出来。
言妈从小院门口走来,“顾家来人了。”
她声音不小,顾薄听得清清楚楚。
霎时间,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担心乔绒绒对付不了顾耀光,留不住他。
乔绒绒回头看了眼床上的顾薄,浅浅一笑,“放心吧,我要保的人,谁都动不了。”
*
前厅。
乔绒绒坐在主位上。
客位上,顾老太太一连讨好地微笑,“乔小姐,听闻顾薄在您府上,这孩子性格不好,怕是叨扰到你,还请你允许我把他带回去!”
乔绒绒抬手笑的阳光灿烂,“老夫人说得什么话,前些日子我起了一卦。卦像显示,顾薄前世与我有些恩怨未了。那日遇到他重伤,带他回来治疗,也是了却一些旧事。不是我不给人,实在是天命难违。”
好一个天命难违。
顾老太太顿时脸都绿了。
她一直维持的笑容,怎么都维持不住。
但她终究不敢和乔绒绒撕破脸。
先不说乔绒绒这些日子在豪门圈里风头正盛,沈家和陆家还接了亲。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跟她翻脸。
“天命难违。。。。。理解理解,那我能去看看这孩子吗?”顾老太太一脸忧愁道:“顾薄性子犟,打小就不讨喜。那天和他爸闹得不愉快,也不知道认个错,我想看看这孩子伤得如何了。”
乔绒绒笑了。
顾薄那伤势,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对方下死手打出来的。
古代皇帝打三十大板,都没这个狠。
她还好意思问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