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是都传那个人是岑董的私生子吗?”
段诚至摇摇头。“不是,不然他怎么会不和赵立冬争遗产,至于为什么是二股东的儿子,我没往下查,想来应该是一桩狗血往事。”
“所以,你把这些证据提供给了警方,警方带走了赵立冬,却让王海涛逃了。”
“应该是。”
易传进睁开眼,仍然是怒极的语气。“这么大的事,你知会我一声不行吗,段诚至,要是夏夏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段诚至有些讷讷的。“我是想和浅夏离开南都后,后面再发生什么事,也就和我们无关了。”
易传进冷哼一声。
浅夏被关了两天,手脚都被捆着,他们不和她说话,只把电视开着给她看,而浅夏除了上厕所的时候能被松开一会儿之外,其余时间,几乎保持着一个坐着的姿势。
就连吃饭,他们也没给她解开。
之前多是王海涛喂她,今天他有事在查东西,便由王海波喂她,男人下流的视线的落在她的胸前,勺子送到她嘴边,却故意抖了一下,饭粒掉到了胸前,他涎着一张恶心的脸,手停在了她的胸部。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动脚。
浅夏挣扎着躲开。
“王海涛……”她冲不远处的男人叫道:“如果你只是要钱,易传进会给你钱,只要我没事,他不会再找你麻烦。”说着停顿下来,观察着他的反应,加重了语气。“但是,如果我有什么事,你觉得你拿了钱,能躲一辈子。”
不远处的男人抬起头,横了王海波一眼。“阿弟,管好你的手,不然我切了你下面那二两肉。”
被叫到的男人有些悻悻的,站远了几步,看了浅夏一眼,嘀咕道:“哥,你听她说得这么言之凿凿,那可是一亿啊,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谁知道他会不会来。我们的日子搭上赵总,眼见着会越来越好,都被这个女人毁了。”
忽略他后半句话,浅夏只道:“他会来的。”
就像她不意外赵立冬再一次放弃他,也丝毫不怀疑易传进一定会答应这些人的条件,他会来,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来。
晚上,易传进和王海涛打了一通电话,王海涛没告诉他交易的地点,但敲定了时间就是明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又警告他不许报警。
易传进让他安心,钱他不在乎,自然也就不想警方掺杂进来,只要人好好的,其它,都好说。
结束通话后,易传进和段诚至以及其余的人制定行动方案,仍然是一个原则,其它的都不重要,惟一要保证的,就是人平安无事。
段诚至视线落在那两只行李箱上,一只里面装着一些现金,不过不是本国货币。而另一只,则装着一些黄金珠宝,以钻石首饰为主,拆分零卖,绝对让人查不出踪迹。
“我去吧。”他说。
易传进看他一眼,起身走到窗边,窗外沉沉的夜色,一切都被压抑着,困顿着,易传进捏着窗框的手收紧。“我的女人,我自己去救。”
可是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爱上你,段诚至看着他略显萧索孤立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二天吃过午饭,易传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很快结束通话,带着这些人出了酒店,外面仍然等着三辆车,易传进和段诚至上了其中一辆,之后两辆,只远远跟着,并不靠近。
段诚至在易传进弯腰的时候,看见了他别在腰间的枪。
车子出了南都市区之后一路往西驶去,西面多山,路况复杂,易传进的手机不时响起,他们被人指挥着绕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停在了一处废弃的厂房前。
易传进下车,张望了一下环境,厂房破旧,四周小路众多,不远处停着一辆越野,车牌号应该是假的。他从后备箱把东西拿出来,段诚至站在他旁边,只听易传进叫道:“我来了,出来吧。”
声音落下不久,厂房的铁门被人推开,出来两个长相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几个人对视几秒。
易传进握着拉杆箱的手紧了紧。“人呢,没看到人之前,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
王海涛手从旁边一抓,将人扯到了前面。
浅夏脚上的绳子被解开了,手却仍然被绑着,易传进已经许久没见她,只觉得她瘦了一些,大约睡得不好,脸色苍白,眼底显出青黑,头发凌乱的掩着,显得人有些狼狈。
他掀了掀嘴唇,问出最担心的话。“他们有没有打你。”
一段时间没见,易传进似乎也瘦了些,眉骨锋锐,薄唇紧抿,整个人透着一股肃杀之意,不过话音倒是十分温柔,浅夏这一刻心情复杂,她从不怀疑他会出现,只是两人这间隔着种种,她终究是无法爱上他。
“我没事。”
易传进点点头,对段诚至道:“去把车胎扎了。”
段诚至转身去扎车胎,而王海波四处转了一圈回来,冲王海涛摇摇头。“周围没有其它的人和车。”
“既然易总这么有诚意。”王海涛道:“我们也不是多事的人,只要交易顺利,我们今天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他说着,一边抓着浅夏往越野车的方向走,一边示意王海波去拿东西。
王海波走过去,易传进配合的把行李箱打开给他看,钱,珠宝首饰,满满的两大箱,男人双眼冒着精光,激动的拉着行李箱回了越野车,车子发动起来,门没关,浅夏坐在门边,旁边钳制她的男人,换成了王海波,王海波令人恶心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一副不舍的样子,又伸手在她腰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