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苦啊!”她不禁失声叫了出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只见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原本娇俏的面容此刻也因痛苦而变得有些狰狞。苦味在她的口腔中肆意蔓延,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迅侵占了她的每一处味蕾,让她几乎无法忍受。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终于像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她的脸颊滑落。那苦涩的味道,不仅仅是在口腔里,更像是深深地渗透进了她的灵魂,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受和委屈。
“这药,我真的再也不想喝上一口了……”她喃喃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苦涩的味道,就像恶魔一样缠绕着她,让她对这药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和厌恶。
“妈,家里有糖吗?”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哀求,希望能有什么东西可以缓解一下这可怕的苦味。她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仿佛那苦味已经让她的面部肌肉失去了控制。
“有,你把碗里的汤药都喝完,我这就去给你拿来。”陈敏慧的脸色有些微沉,中药,她不是没有喝过,也没多苦,这个媳妇也不是千金大小姐,咋就这么娇气呢?
“我不喝了,太苦了。”廖红兰使劲的摇头,站起来就去给自己倒了一搪瓷缸的水,咕咚咕咚咕咚的喝着,但口中的苦味没有冲淡半分。
云思颖坐在沙上,唇抿成一条直线,克制着颤抖的双肩,低下自己的小脑袋,她实在是憋不住嘴角的笑意。南宫若辰现的他异样,把人按在自己的腿上,脱下军装外套往她的头上一盖,遮住别人的视线。
南宫若翊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下她明白了,药里定然被思颖加了黄连,看廖红兰的脸色,肯定加了不少。
他那年喝的汤药里也被思颖加过黄连,就因为自己不小心得罪了她,可真小气又记仇,还有仇就报。
想到自己昨晚的狼狈,可不是被拜廖红兰所赐,他决定再加一把火。于是对廖红兰说道:“红兰,我亲自喂你喝吧!”
说着,他站了起神来,脸上依旧一片的温和,廖红兰看着他的动作,立即说道:“不、不用,我能自己喝。”
然后她就先去倒了一搪瓷缸的温水,一脸视死如归的端起药碗。眼睛一闭,“咕咚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响起,知道汤药见了底,她才快放下了药碗,端起搪瓷缸又“咕咚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然后,恹恹的坐在沙上,眼底都是委屈,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滑落,还有越掉越凶的趋势。
“别哭了,我这就去给你拿糖。”陈敏慧一脸的无语,心想,还是思颖好,人不但长得漂亮,还十分的聪明能干,一点都不娇气。也不知道老大是啥眼神,居然找到这么一号人做媳妇。
廖红兰有些哽咽的说道:“谢谢,妈。”
很快,婆婆就递给她几颗大白兔奶糖,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别哭了,在哭,福气都被你给哭没了。再说,喝药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哭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磋磨儿媳妇了呢?”
廖红兰更加的委屈了,但也看出婆婆有些开始对她不满了,于是急忙解释道:“对不起,妈,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这汤药真的太苦了,我一时没有忍住。”
“好了,药已经喝了,就先去房间休息,出一通汗水就好了,下午六点,咱们还要去坐火车呢!”南宫若翊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今日就回去?”廖红兰有些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若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可惜,她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南宫若翊面不改色的说道:“嗯,部队来了紧急命令,没法延迟时间。”
“好,那我先回房把行李收拾好。”廖红兰拖着有些虚弱的身子,踉跄的上了楼。
陈敏慧看着坐如松的大儿子说道:“你媳妇还生着病呢,还不上去给她收拾行李,让她休息一会儿,人还着高烧呢!”
南宫若翊眼睑一盖,说道:“妈,你儿子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我早上起来就已经给她收拾好了,您就别瞎操心了。”
正在上楼梯的廖红兰,听着南宫若翊说的话语,脚下一个踉跄,还好她及时扶上楼梯扶手,才幸运的没从楼梯上摔下来。他们结婚到现在,他可从没帮她收拾过行李,现在说的这话,明显是骗婆婆的,但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廖红兰进入房间,看着一个收拾好的军用背包,就知道那是南宫若翊自己收拾好的行李。自己的衣服都在衣柜里,鞋子也在鞋架上,只能拖着病体自己把行李都收起装进包里。
昏昏沉沉中,她总算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可刚刚不但喝了一碗中药,还喝了两大瓷缸水,她现在就感觉到尿急,只能往厕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