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昆州各地的土人部族也纷纷叛乱,一时,昆州全境处处皆是战火。
安宁府、草铺县、县衙内,李柱子皱眉看着案几上铺着的昆州舆图,他没想到昆州境内的势力,是如此的复杂。
昆州境内的中原人,占比昆州总人数只有四成不到,只是这四处叛乱的环境,即使征调当地的青壮入伍,还可能会给军队带来内部隐患。
南诏国入境的十万大军,来势汹汹,绝不可能只是,占据安宁一府之地这么简单。
如今,南疆战事已被平定,剩下也只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士绅余孽,看来得求援李粟、李车部了。
哐!
“娘的,在这之前,也要干它一下!”李柱子气的一拍案几,怒骂道。
“传令韶庆府萧国公朱能,命其领兵西进,突袭拿下安宁府南部的青山关,切断南诏国粮道!陈耕、赵勇,你二人立即下去整顿兵马,明日南下寻机决战!”
“再命昆州各城守军,就地征集青壮守城,县城守不住,就撤往府城,府城守不住就撤往州城!令各城遣散城中百姓,烧掉城中一切有用物资!务必让高原来犯部族,劫掠不到一点中原物资,让他们去与各地土人争吧!”李柱子语气冰冷的下令道。
“末将,领命!”陈耕、赵勇出列,抱拳接令。
昆州战事,一时,变得波诡云谲。
两日后,萧国公朱能,以本部人马为基础,扩充军队一万三千人,留下三千人驻守韶庆后,统兵昼伏夜行西进。
同时,李柱子统兵五万南下,推进至安宁府城下。
玄色唐字战旗,插满了大军阵列。
安宁北城头,南诏国大将军黎质,面色凝重的看向下方,组成一个个方阵的大军阵列,与身旁投诚的一众士绅道:“这就是你等说的大梁反贼?这军容阵势,你确定他是贼?”
“黎将军,鄙人句句属实,这就是大梁的反贼!”这名肥胖中年士绅,语气坚定道。
“你娘的,这要是反贼,那我统领的是什么?”黎质手扶城垛,看下方肃穆萧杀的五万唐军,骂骂咧咧道。
“城上的南召贼子,胆敢犯我大唐边城,可敢出城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城外,李柱子派出手下副将陈耕,在城下叫骂道。
“呔!贼子猖狂,何人下去挫其锐气!”黎质听此辱骂,瞬间大怒,转头对一众部下将领询问。
“将军,属下,愿出城去会一会贼寇。”一名青年校尉,抱拳请命道。
“好,本将,等你的好消息,去吧!”黎质见有部将请命,瞬时面露喜色,挥手鼓舞道。
青年校尉得到准许,斗志昂扬的走下城楼。
吱嘎,一声,城门被打开一条缝隙。
“驾!”
青年校尉带着一队士兵出城,士兵们在出城后,就迅列阵。
“来将,可敢报上姓名?”陈耕手握长枪询问。
“本校尉乃南诏阮氏,阮坚是也,汝又是何人?”阮坚骑在马上,举矛问。
“我是何人,汝这小儿还不配知晓!先吃我一枪!”陈耕懒得废话,双腿一夹胯下马腹,挺枪便刺。
“呔!汝这贼将欺人太甚!”阮坚见敌人攻来,连忙一夹马腹,挺矛冲上前去。
咚咚咚咚咚……
大唐一方,战鼓擂动。
踏踏踏踏踏……
“唏????___”战马因缰绳拉扯太紧,而出嘶鸣声。
“呔!”两人大喝一声,挥舞枪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