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黄氏,你若在无理取闹,小心本府治你扰乱公堂之罪!雷辉道。
大人,民妇的儿子肯定是被人杀害的,求大人明察!张黄氏道。
见张黄氏不识趣,雷辉好像也失去了耐心,对着左右衙役道:来呀!将张黄氏拿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就在这时,凌游大喝一声:“且慢!”便跨步走进大堂。
众人皆惊,目光都投向这位不之客。
雷辉不悦地皱眉,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你是何人,竟敢咆哮公堂!来人啊,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只见堂下的凌游轻轻一拂衣袖,神色自若地开口道:“在下姓凌,名游,字梅逸。蓝田人士,身负皇恩,乃是陛下亲封的蓝田县公,官同刑部左侍郎,并兼淮南道巡察使,此次奉旨钦差提调庐州一切军政要务,雷大人,你可是听清楚了?”
凌游一番自报家门,声音虽不大,却字字清晰,如珠落玉盘,回荡在整个公堂之上。
雷辉闻言,脸色骤变,原本的威严之色瞬间被惊愕所取代,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个公堂也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凌游的声音在回荡。
众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雷辉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公子,竟然就是名声赫赫的蓝田县公凌游!
他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快步来到堂下,对着凌游深深地行了一礼。
“下官庐州知府雷辉,见过凌公爷!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公爷海涵!”雷辉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中充满了恭敬和谦卑。
凌游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然后问道:“雷大人,你为何一口咬定此人就是意外死亡呢?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雷辉站起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启禀公爷,仵作已经验遍张三全身,现尸体头上七孔无血,身上四肢完好,项背无痕,腹后无疮,这些迹象都表明,张三不是死于他杀,而是意外身亡,还请公爷明鉴!”
凌游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轻声哼道:“哼,本公爷看你庐州的仵作怕是个半吊子吧!死者张三间,隐约可见有蛆虫蠕动,雷大人,你且看来。”
说着,凌游伸手指向张三的头皮处。
雷辉顺着凌游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张三的头皮上果然有一只蠕动的蛆虫,看起来十分恶心。
凌游接着道:“死者张三间爬出蛆虫,雷大人不觉得奇怪么?若是本公爷没有看错的话,这蛆虫可不是一般的蛆虫,有此蛆虫聚集,说明是苍蝇聚叮所致,而苍蝇聚叮,往往是因为尸体上有伤口所在,试问,一个意外死亡的人,尸体头顶上又怎么会有伤口呢?”
凌游一番话,说得雷辉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但在场之人包括雷辉在内,听到凌游这么说,眼中还是露出几分迷茫。
毕竟他们可没有凌游那凡的医术,不可能一下就能看清很多东西。
凌游见状只好用更简洁的话解释道:“苍蝇嗜血,苍蝇聚于张三间,说明张三的从间定有伤口,这应该就是张三死亡的原因,所以张三是死于谋杀!”
众人闻言这才恍然大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