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朝会结束后,凌游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向宫外走着。
阳光透过树梢的缝隙,洒在他那一袭绯红的官袍上,金色的流苏随风轻摇,映衬得他愈显得尊贵不凡。
“拜见公爷!”一声恭敬的呼唤打断了凌游的思绪。
凌游转头一看,原来是熟人马周,便笑着回道:“原来是宾王兄啊,宾王兄今日没当值么?”
“今日魏大人吩咐下官去办一件事,所以不用去坐班!”马周拱手回答道,脸上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公爷,您最近可安好?”
“我一切都好,倒是宾王兄现在可以啊。”凌游上下打量了马周一番:“我在外都听人家说你是‘小魏征’,不仅和魏大人一样刚正不阿,才能也备受陛下称赞。”
马周闻言,连忙谦虚道:“这多亏公爷的举荐,不然马周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蹉跎呢!”
凌游摆了摆手,笑道:“宾王兄莫要如此客气,以你的才华,早晚会被陛下赏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而行,一路上谈笑风生。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扬起一片尘土。
马上之人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行礼道:“参见凌公爷!”
凌游心中疑惑,见来人如此着急,便多问了一句道:“怎么回事?何事如此慌张?”
“启禀公爷,京兆府来了一位鸣冤告状之人。”衙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府君大人询问过后,现其冤情有些特殊,特命小的前来宫里禀告陛下!”
凌游一听来了兴致:“哦?特殊的冤情?说来听听。”
衙役面露难色,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
凌游和马周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其中的蹊跷。
马周见状,便说道:“公爷,此处人多眼杂,不如我们往旁边走走。”
说着,他便引着凌游和衙役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远离了宫门和喧嚣的人群,衙役才拱手说道:“公爷,那告状之人称,她乃淮南道庐州人士,家中是当地的富商,却因本县王家之人看中她家传之物——一尊价值连城的玉佛,强买不成,便买凶将她一家二十几口全部杀害,她也是回娘家才躲过一劫。事后,她前往府衙告状,可是庐州知府收了王家贿赂,不仅不受理她的案子,还派人追杀于她。”
说到这里,衙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她一路逃难至长安,找到京兆府,希望能够为一家人讨回公道。”
凌游听完,眉头紧皱,怒道:“竟有此等恶事!这王家人如此胆大妄为,简直视国法如无物。”他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马周也愤慨不已:“公爷,此事不可不管,若让此等恶徒逍遥法外,那国法何在?天理何在?”
凌游点了点头:“宾王兄说得对,此事本公爷管定了!”
他转头对衙役说道:“你回宫禀报陛下此事,我与宾王兄先去京兆府看看情况。”
那衙役领命而去。
凌游与马周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兆府。
只见大堂之上坐着一位满脸泪痕但眼神坚定的女子,她衣衫褴褛、满身尘土,但脊背却挺得笔直。
凌游走上前去,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轻声问道:“姑娘,莫要害怕,此间已安全,你有何冤情,尽管慢慢道来,本公爷定会为你做主。”
那女子缓缓抬起头,一双含泪的眼眸望向凌游。
她看到凌游衣着不凡,气质出众,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随后声音带着颤抖道:“大人,求您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民妇一家死的冤枉,那王家仗势欺人,横行霸道,民妇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凌游闻言,眉头紧锁,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他刚欲开口,却见京兆府尹匆匆赶来,一脸的惶恐。
见到凌游,他赶忙行礼,声音都有些颤抖:“下官见过公爷,不知公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公爷恕罪。”
凌游摆了摆手,示意他免礼,然后直接表明来意:“刘大人,本公爷此次前来,是为了庐州王家的案子,你可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
京兆尹面露难色,叹了口气道:“公爷,这王家在庐州势力庞大,盘根错节,下官之前也曾收到过庐州百姓的诉状,只是。。。。。。只是下官人微言轻,怕得罪权贵,所以。。。。。。”
“所以你就任由恶人逍遥法外,置百姓于水火之中?”凌游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刘大人,你可知罪?”
京兆尹吓得浑身一颤,赶忙跪下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请公爷恕罪。”
马周也劝说道:“刘大人,你身为京兆尹,职责所在,岂能畏惧权贵?如今公爷在此,你还有什么惧怕的?还不快将你所知的一切如实禀报?”
京兆尹无奈,只能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凌游听完之后,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他转身对那女子说:“姑娘,你放心,本公爷如今既然知道此事,定会将你一家的公道讨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一个尖锐的声音喊道:“凌公爷,陛下有旨意!”
凌游等人立即躬身行礼,迎接圣旨。
召曰:“朕听闻庐州王家恶行召曰:朕听闻庐州王家恶行,特封凌游为钦差前往庐州彻查此案,并封凌游暂代刑部左侍郎兼淮南道巡察使,务必还百姓公道,钦此!”
传旨太监念完圣旨后,将一把长剑递给凌游:“凌公爷,陛下钦赐您尚方宝剑,许您便宜行事,望您此次前往庐州,能够为民除害,还百姓一个公道。”
凌游接过天子剑,紧握剑柄,朗声道:“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所望!”
他转身对那女子说:“姑娘,你且随本公爷前往庐州,本公爷定会让王家血债血偿。”
女子闻言,感激涕零,连连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她的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家沉冤得雪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