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回复,曹光放下心来。毕竟他还记得上回外出运送货物一来一去花好几天的时间,令其身心俱疲,那个时候路又不好走车子又颠簸。
接着,娄厂长详细解明情况:“有位久未见面的老朋友,最近得知他的小孩即将完婚,想请我的爱人出席婚礼,所以我打算请她亲自前往一趟。到时候送到之后,你们吃吃喝喝歇个脚便可回家。”
曹光坚定回应说:“您放心,一定将人**安安送到目的地,然后再完好带回。”
娄厂长大笑着说:“那你们吃过饭以后就可以动身,路上小心为是。”
虽然疑惑为何这么晚还要启程,但这毕竟是娄厂长的事,所以他也没过多问。
午餐依然非常丰盛,说实话,在这种艰难的岁月里,富人们依然过着优渥的生活。资本家的日子真是令人艳羡。
吃过午饭后,曹光便动了汽车。盘玉碗穿着旗袍,优雅地走向后排座位,她上车时露出的白皙双腿格外吸引眼球。
曹光看了一眼,不禁疑惑:娄厂长怎么会放心让这样一个年轻小伙子陪同谭玉碗呢?这未免也太放心了吧?
相比之下,娄晓娥则噘着嘴,满脸不悦地向曹光挥手告别:“曹光,开车慢点,讨厌,我爸居然不让我一块儿去。”
曹光点了点头:“放心吧,保证把夫人安全带回来。晓娥,我走啦。”随后他摆了摆手,驾车驶离了娄家的小洋楼。娄晓娥盯着离去的车辆,满脸委屈的模样,好像随时能在嘴角挂着一个瓶子一样。这样的表情让娄厂长看得头疼,只好把她拉回屋内。
回到小洋楼。
娄厂长叼着雪茄,跷着二郎腿皱眉说道:“你不胡闹就好了,你妈这次是去办正事的。”
娄晓娥噘起嘴巴道:“不是参加宴会吗?能有什么大事呢?爸,我也能参加啊。”
娄厂长一脸苦笑:“那有什么能让你知道的。你是小孩子,知道什么呀。”
“最近没落下学英语吧?要认真些。”“不能只顾着玩。”
娄晓娥嘀咕道:“在北京根本派不上用场,学它做什么?我要回房间去了,不理你了。”
说完,娄晓娥跑上楼梯进了房间。
娄厂长无可奈何地挠了挠短,想要开口却又作罢。上次被许大茂算计之后,虽然有曹光出手相救,但是娄厂长调查之后心中还是多了几分戒备。与谭玉碗商量过之后,娄厂长更为小心。
在娄厂长看来,连许大茂这种人都敢于图谋他们家的事了,现在的形势对资本家确实有些不太友善。
加上这段时间,外界风气逐渐紧绷。他已经放下了所有的权力,并不再管理轧钢厂事务。作为一名掌握过实权的人物,此刻丧失了一切的掌权感必然会使他对安全产生深深的顾虑。
每当这时,人就变得更警惕而焦虑,加上许大茂的一系列阴谋更让他如坐针毡。于是,通过私下拜访一些老朋友并多方收集情报信息后,
娄厂长越察觉到将来的情景可能会变得更加棘手了。即便已经尝试了割舍一些东西以降低关注,
然而他那显然奢侈的生活状态依然可能激起众人的怨怒—出行用的是豪车、住的是别墅、
甚至有人侍奉家中事务。这不惹恼人了吗?
再考虑到金钱容易引人们贪婪的问题,
权衡之下,
娄厂长决定开始筹措未来的退路。
这一次去的地方,是他的一位老朋友,家境以前是跑船起家,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为人还算讲义气。
谭玉碗这次去时带着娄厂长的亲笔信,负责和对方沟通感情并做些具体的布置,
这样当娄厂长需要抽身时可以顺利逃脱。这些生意人的警觉的确是相当敏锐。
自娄厂长卸任权力之后,鲜少外出,觉得生活一片坦途;但一察觉风向不对劲,立即果断做了后续安排。这也可以说,是曹光引起的转变吧。
在汽车内,
谭玉碗交叉着双腿坐在后座,面带微笑看着开车的曹光。她问道:“小曹,你和你的伴侣感情如何呢?”
曹光说:“还不错。”
谭玉碗则接道,“要是相处不错,那下次我回来,咱们一起带上你夫人拜访。就是怕你会觉得不合适。”
谭玉碗轻笑着回应,“哪有什么不合之处,就这样说定了。”
内心深处,谭玉碗这次还打算进一步了解下曹光,毕竟娄家族没有儿子,她的期望是在娄晓娥和曹光之间促成就一段情感纽带。
一方面实现娄晓娥心愿;另外,也为娄氏族裔保留一线血脉。即便他们不在了,也不致于让娄晓娥一人孤零零,而且偌大的资产也将有接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