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闭眼,隐匿了眼底无能为力的苍白:“倒回哪一天”
韩诺哭出声,嚎啕大哭,倒回哪一天啊,让她妈妈不要做小三,就不会有她,她就不用来这世界上体验痛苦,可她就遇不到韩彬了,那些仅有的快乐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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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药了没?”他问她,手伸进她的大衣口袋,裤子口袋,没有,找不到。
她一直哭,哭的越来越厉害,韩彬捧着她的脸,用力,抹汹涌的泪:“韩诺!韩诺,药在哪儿,药放哪儿了?”
她根本听不进去,韩彬又抱紧他,给温夏打电话,翻她所有的包,找白色药瓶,不准挂断电话。温夏往卧室跑,一起打游戏的陆子云也追上去,最后,在化妆包里翻出一个白色小瓶子。
“空的!”
温夏不知道这是什么药,完全没见韩诺吃过,又听电话那头韩诺哭的太厉害,急的不行,继续找,所有的带口袋的衣服都翻了一遍,再找不到第二瓶。
陆子云挂断温夏的手机,用自己的手机给韩彬拨通,拿着药瓶跑下楼,上车,油门轰的一声,跑车飞出去。
“我去药店找,你在哪儿”
“就在最宽的这条街,这他妈是什么位置我也不知道”
陆子云找遍所有药店,要么就是没有,要么就是连认都不认识。
到马路边的时候,韩诺还在哭,声音都哑了,哭不出声了,还是在撕心裂肺
陆子云第一次见韩诺这样,平常风风火火的一个人,一言不合就开骂,动手,他怎么也不太能接受她此刻的破碎。
不清楚抑郁症起病来能有多严重,韩诺不肯做系统检查,纪寒只能凭她口述的经历做猜测,叮嘱韩彬的时候他也听了听,最重要的,就是看好她!其次是稳定情绪。
看好她……
陆子云拧着眉从头往下看,韩彬的黑色皮鞋面,几滴鲜红。
“草”
韩彬一直抱着她哄,根本不知道,陆子云抓韩诺的手,他才松开她,视线看过去,她攥成拳的手已经被陆子云掰开,她做了美甲,贴的甲片,掌心一条细细的血流。
韩彬懵了,真懵了,陆子云吼他:“看看那只手,你他妈清醒点!”
包裹她另一只手,他舍不得用力,可她攥的太紧,他的手比她抖的还要厉害,陆子云扯过他的手,让他控制已经被掰开的那只手,绕过去,掰另一只手,同样的,指甲染着血,掌心蜿蜒着一条血红。
“我先买纱布和碘伏,然后回海城”
韩彬点头。
“你不能慌,继续哄”
五分钟后,清理了手心,包扎好,立马返程。
陆子云给温夏打了个电话,没有多说,只说先回去了,让她也告诉曼初一声,韩诺的行李不用管,过两天他过来接她,让她等。
没有立即挂断,温夏赶紧说一句:“吵架就吵架,你告诉韩彬,千万不能动手了!”
就那回给她锁门外,听着屋里叮铃咣啷的连砸带骂的,她留下阴影了,总怕韩彬一个不高兴就会打韩诺。
陆子云看一眼后视镜,收回视线:“嗯”
还是没有挂断,温夏又说了句:“你开太快了,要注意安全”
他扬了扬眉,说:“行”
这才挂断电话。
韩诺侧躺着,头枕着他的腿,半个小时后睡着。
韩彬像被生生剥了一层皮,仰头靠着,一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一手按脑门,头快炸了。
“你打她了?”陆子云小声问
“没有”
“温夏说的是怎么回事”
韩彬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闭着眼,揉捏眉心,太阳穴,缓冲一阵儿才觉得心率均匀了。
“有时候真想放她走算了,车房存款都给她备好,找个正经工作的老实人,一辈子也就过了。”
“过着过着也就有感情了”陆子云说完,后视镜睨他一眼,继续说:“你说的都是抽象性的概念,具体的呢?上床,你受不受得了?她肚子里怀个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受不受得了?然后孩子大了舅舅舅舅的喊你,你应不应?”
韩彬后槽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