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诃德,第十式,太阳风——”
但就在她呼啸冲出的前一秒,罗辛南特挺身而出,把她压倒在地。
“嗷!”别闹!
“怎——不用担心我!死战是我的宿命,我绝不会再贪生怕死!让我去吧,罗辛——”
“唰啦!”眨眼间,危险便冲破树丛,杀至面前。
糟糕,来不及了——
“是的我们回来了,孩子们!”“嘎!”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凯旋的骑士,与他潇洒的战马!
马斯骑着闪电鸦,扛着球棍,戴着头盔,头盔上还有树枝和叶子,风尘仆仆,但又满面春风。
闪电鸦昂挺胸,无比自豪,抖了抖眉毛。
“欢迎回来,马斯。”诙笑微微笑。
“你好,诙笑,你看起来又——呕!”
然而,还没装酷几秒,他们俩就应声摔倒在草丛里,上气不接下气,喘得肺都快被榨干了。
他们大夏天狂奔千里,翻山越岭,鸦鸦累了就让马斯扛着它跑,还来了一场无木筏版本的激流勇进,连饭都顾不得吃,总之就是一秒都不敢耽搁,只为了能及时回到这里。
桑丘惊醒过来,忙到湖边打了两桶水,泼在燃尽的两人身上,给他们降温。
“教堂给你们留了饭,的说。”
“帮大忙了……咳咳!”马斯边咳边爬,竭力上来一口气儿,伸出了手,仿佛一具埋了五十年,终于从墓里爬出来的僵尸,声音颤抖地低吼着,“我……找到他们了!”
闻言,诙笑立刻呆住了,脸颊抽动,尾巴僵硬,定了五秒才敢凑上前问。
“是妹妹们……的说?”
马斯点头,目光矍铄。
“在哪的说?”诙笑贴近他,埋下头,仿佛又变成了当初那个小傻瓜。
“在,在——额……”话未出口,他们俩就一起晕了过去。
“送医……多萝西!”桑丘飞奔了出去,先去找医生了。
罗辛南特扛起马斯,诙笑充气变大扛起闪电鸦,一路呼啸,拖到了医院。
直到到了急救室里,他们才现,他们俩伤得不轻,半路上没晕倒真是奇迹。
经过多萝西,阿罗娜,外加一众医生鸦的专家会诊之后,他们的状况稳定了下来。
“天呐……”见马斯苏醒后,多萝西双腿一软,贴着墙滑倒下来,几乎要哭了,“你要吓死我吗?”
“抱歉,老婆……”马斯摘下了呼吸面罩,撑起身体,把枕头竖放,再靠了上去,长舒一口气,“但这事儿,我真不能耽搁。就和之前那几次一样,我感觉我但凡晚去一秒,他们就……总之,我不能停!”
诙笑就在床尾,紧张又热切地盯着他。
病床旁,桑丘站在角落里,抿紧了嘴。
多萝西搓着手,自言自语了一句谁也听不见的话,而后叹了口气,十指相扣,殷切地望向他。
“孩子们都还活着,对吧?”
“是。百分百活着!”
“在哪里?”
“在这儿。”
他从兜里翻出了一只精致的老式信封,还带着火漆印的那种,鸦梨小镇这半年来一切努力的结晶。
他们打通了诸多交通要道,联络了无数情报网,承袭了黑暗皇帝未竟的事业……终于,他们在茫茫大海之中,捞到了一根针。
这只信封很奇怪,会白光,还盖着一张白色的火漆印,在这昏暗的环境里很显眼。
上面的血迹深深浅浅,有的开得正鲜艳,有的已经“生锈”了,还有污渍,墨汁和褶皱……
2号探险队为护送这封信,全员丧命。其余几支探险队也各有伤亡。
直到到了钢铁厂,得到了游骑兵团的支援,马斯才摆脱了追兵。
团长劝他明天坐火车鸦回去,但他不顾伤势,硬是要冲回来。
多萝西接过信,双手颤抖,竭力抑制住眼泪。
这封信没有任何收件人和寄件人的信息,也没有任何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