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不意外,当初的坎蒂公爵因为手中军权,被艾泽故意敲打,又叫他以公爵身份去邀请一个杀死了边境城主的外来者前往帝国参加宴会。
隐含的意思则是,你有再大的军权也还得听我的,我叫你去见什么人你就得去见,老实点。
夜月当然出名,毕竟杀的可是城主,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那是帝国派遣的官员!
这种狂妄的疯子…
居然让他找到了国王的隐藏居所,这可是连他坎蒂公爵都不知道的位置。
“你到底想做什么?国王陛下年事已高,你们这种强者也会使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吗?”
夜月被他气笑。
“我想做什么?西部的艾尔达家族都要在远海商会的支持下明着反了!你还问我想做什么?”
昂利奇适时的咳嗽了两声。
“咳咳,你们也确实该学着离开我的引领也能保证帝国的正常运行了。”
部分金线从刚才起就没再波动,水晶球上只有少数几条符文金链摇摆着证明自己的存在。
“国王陛下…”
“外来者,你应该清楚你与远海商会对我们来说都是一类人,你又凭什么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批判我们?”
“坎蒂公爵说的对,况且一个艾尔达家族而已,坎蒂公爵和诺尔达夫公爵手下的魔剑士与军队足以平反,我们还有奥里安教授这样的大魔法使,倒是你出现在国王陛下的旁边,才是我们现在最担心的事情。”
群狼见到拿着加特林的人类时也应该是如此轻蔑的。
一方笑对方势弱。
一方笑对方无知。
夜月摇头不再想理会那群蠢人,他的目光回到旁边的昂利奇身上。
依旧是那个问题。
“预言说的什么?谁给出的预言?”
昂利奇似乎是故意想看看夜月会在面对那些权臣时会怎么做,所以方才一直保持着沉默。
不过这是夜月第二次提起这个问题,他也不好再无视下去。
“这个预言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说的,而是帝国的魔法使们看见的。”
“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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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趣,这什么展开?我怎么没有索利斯有关预言的印象?」
「有可能这件事在之前是瞒着玩家们进行的,夜月应该是第一个接触到的玩家。」
「※:预言是什么类别的权柄来着?」
「这搁哪知道去?语言?命运?说不定都掺杂了一点呢?」
「※:索利斯帝国的体系能支撑起预言的效果吗?这也太离谱了吧?」
「倒也不是有多离谱吧?魔纳的易转换性本来就可以用来模拟许多东西,做到预言的地步需要的代价或许没你想得那么大?」
「别瞎猜了,房间里面可是有高级房间的大佬,也不怕大佬们看笑话。」
「不是哥们?聊得好好的,你偏要出来插什么嘴?关你屁事啊?」
「又在不懂装懂了,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在这里胡扯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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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次的伪装套出的消息直接作废了。
夜月意识到,即使是【房间】里面的神只也分高低。
他们的见识也有区别,谁对谁错也不是那么好分辨的。
“确实是看见…”
昂利奇也知道这话说出来比较荒唐,看见预言是一件多么抽象的事情。
水晶球上有金纹波动。
“部分兼修感知与时间的魔法使偶尔会在梦中见到一些属于未来的场景,可是他们清醒后会遗忘掉大部分,最后只能留下一些简短的,让他们最印象深刻的话,我们把那称为预言。”
是奥里安,那个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