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在一旁静静看着,见他紧张的样子,笑着开口:“小萧啊,别太紧张,赶海嘛,讲究的是一个耐心。鱼可是很精的,它要是感受到你这边有丝毫不对劲儿,立马就跑了。”
萧宇辰点点头,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可是手心里还是微微冒汗,他虽然从小在这片海边长大,但真正赶海捕鱼,还是头一回。以前他只是跟在村里的大人们后面捡些贝壳、抓抓小螃蟹,远远谈不上现在这种精准捕捞的技巧。
“王大叔,这条鱼看着不小啊,我这要是钓不上来,岂不是白费劲?”萧宇辰有些担心地问道。
王大叔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轻人,别想那么多,心态最重要。海里的鱼多得是,错过一条也没啥大不了的,关键是你要学会享受这个过程。”
话虽如此,但萧宇辰心里还是一阵紧张,他不想错过这条鱼。他瞟了一眼王大叔,心里暗自决定,今天无论如何也得把这条鱼给钓上来。
过了一会儿,鱼突然有了动作。那条鱼似乎对饵料动了心,缓缓游向那根钓线,萧宇辰的心脏仿佛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自己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把鱼吓跑。
“来了!来了!”王大叔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手指指向水面。
果然,那条鱼慢慢靠近饵料,张开嘴巴试探了一下,似乎在确认是否安全。萧宇辰紧紧盯着它,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那条鱼终于一口咬住了饵,瞬间游动起来。
“快!现在拉!”王大叔急促地提醒道。
萧宇辰咬紧牙关,猛地向上一拉鱼竿,竿子瞬间弯成了弧形。鱼挣扎得异常猛烈,海水被搅动得四溅,水花扑簌簌地往上溅。萧宇辰全力握住鱼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它挣脱了。
“稳住!别急,慢慢收线,给它点空间,它跑不远!”王大叔一边指挥,一边挪动着身子帮忙调整方向。
鱼的力量远萧宇辰的想象,每一次挣扎都像是在和他较劲。他咬着牙,一步步后退,按照王大叔的指示慢慢收线。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终于,那条鱼的力气渐渐消耗殆尽,鱼线上的拉扯感变得不再那么强烈。
“好!现在可以慢慢往岸边拉了。”王大叔欣慰地点点头。
萧宇辰用尽全力将鱼竿往岸边带,终于,那条鱼被拖出了水面,银光闪闪的鱼身映着阳光,出耀眼的光芒。那是一条足有半米长的大海鲈鱼,圆润的鱼鳞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鱼尾还在奋力摆动,似乎不甘心就这么被捕。
“哇,真是一条大鱼!”萧宇辰看着手中的战利品,眼里满是兴奋和喜悦,“王大叔,没想到我还真把它钓上来了!”
王大叔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行啊!这可是条好鱼,够你一家人美美吃上一顿了。”
萧宇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满脸的得意,但也不忘谦虚几句:“还不是王大叔教得好,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赶海可不是光靠运气,得有技巧。你看刚才,要是你一开始就太猛,鱼就逃了。”王大叔说着,弯腰帮忙把鱼放进带来的大桶里,“今天算你开了个好头,以后可别忘了勤练习。”
“那肯定,王大叔,您什么时候赶海,记得叫上我!”萧宇辰笑道,心里已经盘算着下次要跟着王大叔再来学几招。
两人稍作休整后,又继续在海边忙碌了起来。秋天的海风徐徐吹过,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海鸟的鸣叫。萧宇辰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这片大海,每一次起竿,每一次收网,都是和自然的对话。
“对了,王大叔,您怎么这么熟练?我记得以前没见您常出来赶海啊。”萧宇辰一边收拾着渔具,一边好奇地问道。
王大叔笑了笑,眼神中透出一丝回忆:“年轻时候我可是村里最能干的赶海人,只不过后来上了年纪,力气不如从前了,才渐渐少出来。再说,年轻人多了,轮不到我老头子出手。”
“没想到您还是赶海的老前辈啊。”萧宇辰敬佩地说道。
“哈哈,前辈谈不上,就是经验比你们年轻人多一点。”王大叔摆摆手,“赶海这事儿,看似简单,其实每一次下网、抛竿,都要跟海里的生物斗智斗勇。海鱼聪明得很,得有耐心、眼力和判断力。”
“说得对,今天我算是学到不少了。”萧宇辰感叹道,“其实有时候觉得,跟鱼斗智斗勇的过程,跟生活也挺像的。”
“哈哈,小子,倒是挺会总结啊。”王大叔笑着摇了摇头,“没错,生活不就是这样吗?你得抓住机会,也得懂得放手。钓鱼也是这样,拉得太紧,鱼容易挣脱;放得太松,鱼就跑了。找到那个平衡点,才是关键。”
萧宇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头看向那无边无际的海面。此时,夕阳正慢慢西沉,天边的晚霞洒在海面上,映得整个海面如同一片金黄的画布。
“今天收获不错啊,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该回去了。”王大叔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萧宇辰也站起身,提着装满鱼的大桶,心情格外舒畅:“今天真是个好日子,王大叔,谢谢您教我这么多。”
“谢啥呀,都是些老经验,愿意学就好。”王大叔笑道。
两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村里走去。天色渐暗,村里的灯光逐渐亮起,整个小渔村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芒中。每一户人家的窗前,都传来晚饭的香味,村里的孩子们也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玩耍追逐。
“这赶海,真是越干越有趣。”萧宇辰心里想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海,那片曾经对他来说熟悉却又陌生的海,如今却成了他与大自然对话的桥梁。
“走吧,小子,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再教你怎么处理这些鱼,别浪费了。”王大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嘞,王大叔,明天见!”萧宇辰答应了一声,心里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学习更多赶海的技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