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这才手下留情,却也没有太手下留情,他手里的匕离柳少白的要害之处远了半寸。
“说傅云昭在哪里?”他声音冷如鬼魅。
柳少白头上满是冷汗,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就连他的后背也被汗给浸湿了。
方才真是太凶险了。
他离断子绝孙真的只差一步。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魂都快被吓飞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就像刚从水来捞出来一样,冲着门口的几个人说道:“快把那个女人给带过来。”
他在心里叫苦连天。
完犊子了,这会他可被那个傅云昭那个女人给害惨了。
沈宴已经认定是他把人带走的,即便他把人交出来,沈宴就能放过他吗?
看着那把离自己胯下只有半寸的匕,他真是欲哭无泪。
沈宴与傅云昭他们两口子闹别扭,却把他这个外人牵扯进来,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吗?
沈宴一点也不怕柳少白耍花招。
“爷,奴家赵云昭……”
“奴家白云昭……”
“奴家傅云昭……”
“奴家宋云昭,拜见爷!”很快几个莺莺燕燕出现在沈宴面前,一个个搔弄姿冲着沈宴不停的抛媚眼,看着他那张冠绝天下的脸,几个人真是恨不得立刻拉着他入洞房。
只要沈宴点头,她们几个不仅不要他的银子,全都愿意倒贴。
柳少白还不嫌事大,在一旁瞎逼逼,“诺,这就是你要的云昭,应有尽有,你喜欢哪个就带走哪个,你若是喜欢的话也可以都带走。”
“闭嘴!”沈宴怒极反笑,他一把掐住柳少白的脖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柳少白哇的一嗓子嚎了起来,“这能怪我吗?京都人尽皆知侯府已经付之一炬,世子夫人也已经葬身火海,今晚我正在自己的花楼里喝花酒,你就横冲直撞闯进来找我要人,我去哪给你来个大变活人?”
“我又没有那通天彻地只能,跑到地府把傅云昭给你带回来。”
“有能耐你自己去呀!来我这里耍什么横。”
“来呀!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杀啊!你这个假太监,没护好自己的女人,那是你的失职,你凭什么把错怪在我头上来。”
堂堂玄门少主也是血腥的,柳少白红着眼冲着沈宴吼道,说着他就要沈宴手里那把匕上撞,他一副把命豁出去的模样。
沈宴狐疑的看着柳少白,难道是他猜错了?
此事与柳少白无关?
可若不是柳少白,又是谁帮那个女人逃出去的?
就在这时有锦衣卫来报,“启禀主子,属下已带人将整个醉春楼搜查了一遍,并没有现姑娘的行踪。”
柳少白双手一摊,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看吧!我早就说过了,我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若是要找她得下到阴曹地府才行。”
他说着一顿,一脸无奈看着沈宴,“也不知道今晚喝醉酒的人是我,还是你,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你来我这里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