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没这么容易。”沈宴掐着陛下脖子的手骤然收紧。
陛下当即说不出话来。
沈宴扭头吩咐道:“来人呀!笔墨纸砚伺候。”
若是寻常人自然用的是笔墨纸砚,可若换做陛下,用的可就是朱砂御笔,与绫锦织品,写出来的便是圣旨。
朱砂御笔还有绫锦织品,很快就被呈上来。
一起被呈上来的还有玉玺。
只不过玉玺不再归陛下所有,而是换了一个新主人。
“你想干什么?”陛下警惕的看着沈宴。
沈宴淡淡挑眉,“不干什么,我不过想让陛下写个罪己诏,将自己造下的那些罪孽全都公之于众,好叫天下百姓与文武百官知晓,你是如何杀兄弑父,你这个皇位又是如何得来的。”
“哦!对了,还要麻烦你顺道将我的身份昭告天下。”他想要的其实也不多,血债血偿,顺便拿回原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想让他下罪己诏,陛下咬牙切齿道:“你休想!你可以杀了朕,但朕绝不会下罪己诏,朕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沈宴就是个乱臣贼子,即便你得到皇位又如何?你逃不过天下人的口诛笔伐,今日你能推翻朕,来日就会有人推翻你,朕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沈宴冷笑一声,能动手他绝不会说一句话废话。
他手起剑落。
一剑挑断陛下左脚的脚筋。
“啊!”陛下撕心裂肺惨叫出声,他脚下一片血迹。
沈宴缓缓勾唇,“我再问最后一遍,这罪己诏你写还是不写?”
陛下何时受过这种罪,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沈宴也不跟他废话,他云淡风轻看着陛下的右脚,他直接动手,手里的剑划出一道冷光。
陛下疼的浑身抽搐,他身子一歪瘫在榻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濒临死亡的模样。
沈宴含笑看着陛下,他笑不达眼底,挥剑对准陛下的左手腕,“既然你不写,那这双手留着也无用,我这就替你废了它。”
跟在陛下身边多年,他最是了解陛下。
许是养尊处优惯了,莫看陛下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死,实则他最怕的就是死。
“不,住手,快住手,不就是罪己诏,朕写还不行吗?”看着朝他手腕落下来的剑,陛下瞳孔一缩,他忍不住败下阵来,生怕沈宴反悔,他一把抢过一旁的朱砂御笔,片刻都不敢耽搁开始写罪己诏,将自己的罪行,一条条公之于众。
沈宴在一旁满意的看着,“记住,但凡你有一个字叫我心生不满,这双手你就别要了。”
陛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每写一个字他都要斟酌一番。
很快一封叫沈宴满意的罪己诏,便递到他面前来,他逐字逐句检查过后,这才把另一张诏书推到陛下面前。
陛下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提起朱砂御笔将沈宴的身份昭告天下。
有了这罪己诏,再有这封昭告他身份的诏书,沈宴便能光明正大登上皇位,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乱臣贼子,那便是陛下。
沈宴刚把这两张诏书收好,就见追风惊慌失措走了进来,他心里咯噔一声,还不等他开口,追风便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主子不好了,姑娘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