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之后,她就该回家了。
大大降低被人发现的风险。
几个婆子很快给她准备好暖锅子,她漫不经心吃着,心里想的确实另一件事。
豆蔻和小顺子不在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
试问这世上还有谁记得她呢?
沈宴最可恨的是什么?
就是收走了柳少白给她的哨子。
若是那个哨子还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可沈宴又不蠢,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留在她身边,这不是给她逃走的机会吗?
可即便没了那个哨子也不打紧。
柳少白还活着,他又不是死了。
幸好闲来无事她问过柳少白,若是有一日她丢了这个哨子,又该如何联系他?
当时柳少白还笑她蠢来着。
玄门主要以贩卖消息为生,消息网遍布天下。
京都自然也有玄门的据点,且不止一个,她若是丢了哨子,只需派人去醉春楼说一声就是了。
现在她能指望的也就只有柳少白。
翌日一大早,金妈妈便离开了。
三位稳婆都是京都人士,金妈妈回京再正常不过。
为了谨慎行事,金妈妈并没有亲自去醉春楼,一来那是个春楼,实在不适合她去,二来她也怕有人盯着她。
她只回了一趟家。
且她回家也是有规矩的,只能带上半日,天黑之前必须回去。
她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九山,他平日里就喜欢流连花丛,且屡教不改,气的她都快要吐血了。
没想到这一回倒是派上用场。
金妈妈一走。
都不等入夜,李九山就急不可耐去了醉春楼。